放在大腿上,揉著他的小腦袋,“大白,怎麼了?”
小奶包用一雙水汪汪的大眸,直勾勾地瞅著他,“爹地,你現在心情好嗎?”
什麼?
莫名其妙地被問了這麼一句,陸琰真是又好笑又無奈,“怎麼,是又做錯了什麼事兒,怕會被你媽咪罵,所以提前過來和我報備一聲?”
相比之於陸星辰的一板一眼,時晉白可是滑頭多了。
時晉白擺出一副很認真的表情來,“爹地,我有一個問題,想要請教你。”
看小奶包這忽然認真的表情,陸琰直覺不是什麼好事兒。
不過秉承著不能打擊小孩子的好奇心,所以陸琰順著他的話應道:“嗯,什麼問題,問吧。”
“如果有一個人做錯了事,但他已經意識到自己的錯誤,那麼這個人,是不是可以被原諒呢?”
顯然,陸琰沒想到他問的是這種問題。
微微挑了下眉,“如果這個人是真心悔過,自然是可以被原諒。”
時晉白大眸一亮,還沒來得及說下半句話,就又聽陸琰慢悠悠地補充道:“不過,也要看這個人犯的是什麼錯了,如果是殺人放火十惡不赦的大罪,這種漠視生命的人,是不值得被原諒的。”
“沒有沒有,沒有那麼嚴重。”
聞言,陸琰蹙了下眉,“大白,你到底想要和我說什麼?”
“就是……我知道了,是張奶奶他們一家人打傷了小夏夏,張奶奶他們已經知道錯了,爹地你可以給他們一個機會嗎?”
陸琰的麵色倏然沉了下來,“大白,是誰教你說這些話的?”
時晉白趕忙擺手,“沒有誰教我,隻是……隻是我看張奶奶她也挺可憐的……”
不等時晉白說完,陸琰隻冷冷淡淡地打斷:“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小奶包眨了眨大眸,顯然是不明白這句話的意思。
對上小奶包水漉漉的大眸,陸琰就算是再鐵石的心,也不由軟了下來。
順順他的小腦袋,“爹地不是在說大白,隻是對某些人的評價而已。”
說著,陸琰不急不緩地拿起了一枚軍棋,“大白,你覺得這枚軍棋髒不髒?”
小奶包看了眼,很果斷地搖搖頭,“不髒呀。”
然後,陸琰握住他的小手,將軍棋放在他的手心,“翻過來看看。”
時晉白照著他的話,把軍棋翻過來一看。
這軍棋的背麵,沾了一大片的墨,髒得不行。
時晉白驚訝擠了,“好髒呀。”
陸琰握住他的小手,很有耐心地說道:“大白,這棋呢,就和人的心一樣,你隻能看到他的外表,而看不到他的內心,有些人,本質純善,一時行茬,做錯了事,是可以被原諒的,但有些人,不過是裝模作樣,根本就不值得被同情。”
小奶包眨了下眼,“爹地你說得好深奧,我沒明白。”
咳咳!
陸琰隻得轉換了個說法:“就好像是這枚棋子,你看它的表麵,覺得它很幹淨,但一翻過來,它其實早就已經髒得不行了,這種棋子,隻能做一個廢棋,沒有任何作用,這樣明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