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大白鵝走在最前麵,而時晉白看著好玩兒,也拉著陸星辰和大白鵝一起並排走。
時初夏和陸琰跟在後麵,趁著這個空檔,時初夏拿胳膊肘抵了他一下,“陸先生,看不出來呀,你還挺上道的嘛,我還以為你會直接拿卡來感謝李嬸他們呢。”
畢竟,陸琰每次出門,身上很少會帶現金,一張黑卡可以走遍所有。
“這是鄉下,我就算給了他們卡,他們也刷不出來,不如香煙來得方便。”
時初夏笑眯眯地說道:“我還以為你會不喜歡這裏呢。”
陸琰忽然頓了下腳步,轉而一勾唇角,握住了她的手,“有陸太太的地方,我自然喜歡。”
時初夏老臉一紅。
嘖嘖,這情話,還真是張口就來,越撩越上癮呀!
很快就到了李嬸的家。
老李去停車,而李嬸則是張羅著給他們下麵吃,時初夏就去幫忙,而陸琰跟著老李去把髒得一塌糊塗的車給洗了。
搬了一大桶的水過來,老李擼起袖子,手上拿著一把大刷子,嘴裏叼著剛才陸琰給他的煙。
“小陸呀,你和初夏是今年才結婚的吧?”
因為是時初夏的同鄉人,而且對方也很熱情好客,所以陸琰的態度也比以往要平和許多:“嗯,快一周年了。”
“初夏是個好姑娘,小時候她過得挺苦的。”
陸琰皺了下眉,“小時候?”
時初夏在陸琰的麵前,很少會談她以前的事情,就算是說了,最多也隻是一筆帶過。
但陸琰也是知道,她以前過得並不好,隻是她生性開朗,不喜歡把負麵情緒帶給身邊的人,所以對於以前的苦日子,她也不願意多提。
時初夏不願意說,陸琰尊重她,所以也從未主動提及過。
隻是從旁人那裏得知,就是另一回事來了。
“是呀,初夏她媽為人不錯,就是她爸,是個賭鬼,而且每次輸了錢,都會喝酒,發酒瘋打人,初夏她媽這日子過得苦啊。”
顯然,陸琰是第一次聽說這件事,眉梢蹙得愈深,“他是打家裏人?”
“可不是,初夏她媽一星期,有三天以上都會被她爸關起來打,哪怕後來初夏她媽懷了孕,也沒能逃得過,尤其是後來,初夏生出來以後,因為是個女娃子,她爸怎麼看怎麼不順眼,打得就更凶了,我記得初夏十歲的時候,因為營養不良,都沒有八歲的孩子高呢。”
雖然陸琰知道時初夏的父親時建峰不是個好人,但沒想到他竟然這麼混蛋。
再開口的語氣,也跟著冷了好幾分:“家暴是犯法的,既然你們也都知道,為什麼不報警?”
“我們這小村莊,窮鄉僻壤的,誰會來管?除非是鬧出人命了,否則,這種事情,到處都是,警察哪兒管得過來啊。”
大城市都不乏家暴的例子,更何況,還是他們這種小村落。
交通極其不便利,出個村子都得費半天勁兒,誰可以跋山涉水地過來,管這種家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