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蛋興奮的嗷嗷直叫,床板被他撞的咣咣直響,他已經完全沉浸了自己營造的快·感中,絲毫不顧及我的死活。
他用汙穢·不堪的語言我侮辱我,咒罵我,還麵目猙獰的用手掐住我的脖子,讓我好幾次都差點暈厥過去。
那是一種上天無路下地無門的絕望,他發出的聲音如同地獄裏的撒旦。
我第一次發現,曾經讓我無數個夜晚想要的事情,居然是如此的可怕。我沒有任何生理上的快·感,隻有無盡的恐懼和疼痛。
壓在我身上的這個男人讓我害怕,讓我冷,讓我痛,讓我惡心。從他嘴裏呼出的濁氣,讓我生不如死。
但我卻沒有辦法反抗,我能做的隻有默默忍受,祈求這場噩夢快點結束,然後讓自己去死,一了百了。
時間慢的就像蝸牛爬一樣,在我心裏留下了難以磨滅的印跡。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二蛋終於從這場暴力達到了快·感的頂峰,在一聲低沉的吼叫後結束了我的噩夢。
他氣喘籲籲的在我身上爬了一會,才戀戀不舍的起來,邊穿褲子邊說:“過癮,太爽了,你要是我媳婦我天天都不下床。”
我無聲的哭泣。
“哭啥?你不爽麼?我比瘸驢厲害吧,嘿嘿……”
我吃力的從床上爬起來,開始不聲不響的穿衣服,他又湊過來抓了我胸一把,我也懶得躲,因為我的心已經死了。
“軟,真他·媽的軟!”他係上腰·帶,開始穿衣服,又說:“明天晚上我來你,記得給我留門啊。”
我渾身一哆嗦,停下手裏的動作,驚恐的看著他。
“看我幹啥?你和誰幹不是幹?怎麼,既當表子還想立牌坊?”
我從牙縫裏說:“滾!給我滾!”
二蛋眼裏露出了一絲蔑視,譏諷的說:“婊·子。”
兩個字直接戳中了我的心窩子。
蕩婦,婊·子,破鞋,似乎一切侮辱女性的詞彙都可以用在我身上。
可你們捫心自問,我真的如此不堪嗎?這不都是你們強加給我的嗎?
“小倩,小倩……”
就在這時,院子裏傳來了馬大壯的聲音,我驚慌的抬頭往窗戶外看,就見馬大壯披著雨衣拄著單拐正往屋裏走。
馬大壯啊馬大壯,你為什麼不早來,為什麼?
如果你早來一會我就不會被二蛋這個畜生玷汙!難道這就是我的命?
忽然間,我意識到了什麼,忙慌亂的穿衣服,可沒等全部穿好,馬大壯就進了屋子,他首先看到了站在門口準備要走的二蛋。
“二蛋,你咋在這裏?”
“我,我……”二蛋一時不知道怎麼回答,磕巴了一會才說:“我們是鄰居,串個門。”
“家裏發生了啥,這麼亂?小倩,小倩。馬大壯叫著我的名字,把二蛋推開進了屋子。
我忙用手遮蓋衣服,但根本無法掩飾,馬大壯頓時愣在了那裏,我也怔怔地看著他不知所言。
世界似乎一下安靜了,我除了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甚至能聽到馬大壯雨衣上滴答下來的雨水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