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陵眸子眯了眯,卻又很快恢複正常,轉而道:“我相信啊,怎麼了。”
“你也相信鬼神之說?”陸白臉上劃過一絲淡淡的笑容:“那就好辦了。”
“什麼好辦了?”顧長陵眉頭輕蹙,右眼皮不住的跳著。他的觀察力素來敏銳,故陸白臉上笑容雖淡的幾乎讓人無法捕捉,卻依舊被他看見。
他與陸白相處了一天,除了知道他是一個溫柔善解人意的人,對陸白的行為習慣個性什麼都不知道,也不敢像對付妖界的那群老家夥一樣,胡想別人話中的意思。
但有一點可以肯定,在他和沈煜說話的那段時間中,陸白身上肯定發生了某種意外。如果他估算的沒錯,這個發生的事情還不小,不然也不會自己剛回來就被拉到床榻上。
可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呢?
顧長陵百思不得其解。幾秒鍾之後,他終於決定不在自己一個人想這麼複雜的事情,他開口道:“陸白,是不是你回來時發生了什麼事?”
“是。”陸白沒有猶豫,“我回來時碰到了幾個很奇怪的少年。”
“奇怪的少年?”顧長陵瑉唇,“能告訴我有多奇怪嗎?”
“當然。”陸白找到了傾訴的對象,心情一陣大好,想也沒想就把事情的起應經過全部告訴了他,“我在回宿舍的時候不小心撞到了兩個高年級的學長。因為是我自己撞上去的,所以我和他們道了歉,可在我想離開的時候,那兩個學長突然抓住了我的衣服,死活不肯讓我走。”
“然後呢?”
“別人在我已經道歉的情況下抓住了我衣服,又死活不肯讓我走,那我肯定會反抗的對不對?”陸白眼睛眨啊眨:“你知道在我反抗的時候,看到了什麼嗎?”
“看到了什麼?”顧長陵笑道,“莫不是會變成動物的妖怪,或者是渾身散發金光的深陷?”
“臥槽,你猜的也太準了!”陸白臉色一變,“我還真碰到你說的這種情況。”
“噗!”顧長陵差點沒把水噴出來,“到底是怎麼回事?”
澤毓學院的學生都是妖怪,這點他知道。陸白嘴裏的“奇怪少年”可能是學院裏的某個學生,這點他也知道。
隻是那個學生對他做什麼了?能不能來個人給他解釋一下?
“不知道我出了錯覺還是什麼,那兩個人眼睛突然變紅,手突然變尖,而且他的腿,幻化成了蛇的。那個學長掣肘住我,另一個學長悄悄的繞到了我背後,伸出爪子,姑且稱為手,往我胸口方向抓去。我後背一痛,身上突然冒出一個金光,那個抓我衣服的學長突然鬆了手。最後,我失去了直覺,倒在了地上,待我醒來時那兩位學長已經不見了。”
聽完陸白說的,顧長陵心中也有了個大概的猜測,可他卻不能明說,隻是道:“會不會看錯了?”
妖界之人在白天不可強製幻化本體,也不可用妖術。若強製要用,輕則重傷療養,重則...灰飛煙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