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陵見沈煜很痛又不能說出來的樣子,心情好的不得了。
讓你背著我給自己添身份,活該。
“陸白,我們繼續聊剛才的。”沈煜長了教訓,沒膽子在顧長陵麵前分神,也沒膽子在心裏罵他。
畢竟顧長陵那個不要臉的,曾經纏著自己教他讀心術,在學會的第一件事,就是把他的心給讀了。
若隻是這樣也就罷了,畢竟學院裏這麼多妖怪,憑他妖君的身份,愛讀誰的心就讀誰的。
可他偏偏,就讀他一個。
想想就來氣。
突的,顧長陵的頭疼了起來,他揉了揉眉心,對著沈煜道:“輔導員,我有些頭疼,先睡一會,有什麼事您和陸白說就行。”
“嗯。”沈煜點頭,“你好好休息。”
“你沒事吧?”陸白看向顧長陵,眉頭蹙的越來越緊:“要不,我陪你去校醫室看看吧。”
“不用。”顧長陵擺手,“我休息一會就好。”
說著,顧長陵躺在了床上,但他並沒有睡,隻是假寐了一會,很快又清醒了過來。
這倒不是他頭疼好了。而是因為房間門口,聚集著一群不速之客。他們有的吐著信子,有的揮舞著爪子,看樣子就要破門而入了。
“怎麼這麼快就過來了,我以為最起碼要晚上...”顧長陵看著和沈煜聊的火熱的陸白,眸子裏閃爍著一絲晦暗不明的光亮,他猛的從床上坐起,對著二人道:“沈教授,我有點事,先出去一下,你們慢慢聊。”
“哎,慢走啊。”若說顧長陵離開屋子最高興的人是誰,莫過於沈煜了。他眉眼彎彎,但臉上的笑意足以和菊花相媲美。任誰都看得出這家夥是在嫌棄他,趕著他走。
回來再收拾你!
顧長陵剜了一眼沈煜,離開了房間。
陸白看著緊閉的門,臉上劃過一絲擔憂:“沈教授,您知道長陵這是要去哪嗎?他頭疼沒好,我擔心他...”
他那個人想一出是一出,我又不是他肚子裏的淮蟲,我哪裏知道他去哪?
沈煜在心裏腹誹著。
“可能是出去買什麼東西吧。”沈煜略帶敷衍的說著:“你們是新生,難免有些必需品沒買到,需要到學校超市買的。”
“這樣啊。”陸白心思單純,並沒有聽出沈煜的敷衍,也沒懷疑沈煜說的話的真實性,而是繼續和他聊起來。
他們從校裏聊到校外,從天上聊到地下。陸白覺得他們的這位教授特別厲害,知道的事情多不說,還會講那些稀奇古怪的故事,聽的他漸漸的入了迷。
相比於門內的悠閑自在,門外則冷清的不得了。顧長陵的掌心裏彙聚了一道小黑光,那道黑光正在已肉眼可見的速度成長著。不一會兒,就長成了一個大黑球。
若隻是這樣也就罷了,畢竟那群動物形態的家夥自認為自己都是好手,躲避一個球輕而易舉。
雖畢竟他們人多嘛。這麼多人,還對付不了一個球嗎?
他們化成人形,擺成防禦狀,等著黑球攻擊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