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片大陸悠久的曆史長河中,傳聞誕生了一個神秘莫測的種群,他們遊離於世間,依附於人,觀盡世間百態,號稱百態遊靈。
“你聽見什麼聲音了嗎?”葉洋不安的向許彥身邊挪了挪說。
“有鬼來吃你呀。”許彥小孩子氣地嚇唬他說。說完一個模糊的聲音夾雜在風聲中靜靜飄過來,許彥驚魂不定猛地朝葉洋撲去。葉洋滿臉嫌棄地向後一閃,許彥本來撲不到他,可他這一閃恰好賜予了許彥機會。
兩個人親密的擁抱著滾入一個地下巢穴。拍去灰塵,葉洋摸起一把鏡子照了照那頭沾染灰塵的短發,依舊帥氣。
“你哪裏來的鏡子?”許彥吃驚的問。
“當然是地上撿的。”葉洋剛說完,兩個人俯身向下望去,一片皚皚白骨在夜幕的映托下格外顯眼。
“啊~”葉洋驚叫,許彥立馬用右手手捂住他,左手做了個噓的姿態。
“別出聲,這附近應該有人”許彥輕聲的說。
葉洋回過神來輕輕的點了點頭,甚至連呼吸都被刻意掩蓋。
兩個人躡手鑷腳地緩緩向前走……
一雙冰冷粗糙的手撫摸著許彥的臉,許彥立馬從夢中警醒,翻身下床。聽見聲響,睡夢中的葉洋軟綿無力的抬起頭。
許彥死死的盯著葉洋仿佛要將他宰了,葉洋打了個寒顫從床上跳下交叉著晃動雙手解釋說“不是你想的那樣,在洞穴裏你突然暈倒了,躺在地上毫無知覺。”葉洋瞥了一眼許彥,發現許彥緊握的拳頭稍稍鬆弛了些,舒了口氣繼續說“還是我背你回來的,可是我身上的零錢有點不夠,隻夠租一個間,所以就……”葉洋露出羞澀的笑。
“真的是這樣?可為什麼我什麼也不記得!”許彥陷入深思之中,腦海中掀翻一場巨浪,巨浪聲中夾雜著一句冰冷的聲音“他說的沒錯。”
許彥望了望葉洋,他依就露出尷尬的笑好像對這聲音一無所知。於是許彥看向葉洋也露出了笑容,隻是這笑容似乎看起來不太友好。
兩位床友整理好衣容離開房間向酒店外走去,背後床已支離破碎,他們剛剛狠狠地掐了一架。
急匆匆地退完房間,兩人立即閃人。酒店外一股惡臭味傳來,許諾不禁意地捂住口鼻,看了看旁邊的垃圾站。
“錢實在不夠”葉洋做了個無奈的手勢搪塞說。
其實許彥也並不計較,畢竟曾經幾時,在地球上他因為缺錢和幾位同學擠在一起用一百塊錢活活死撐了半月之久,還在夜裏和流浪漢搶過公園內的躺椅。
無所謂!
每個人都有僅屬於自己的故事。
前世許彥並不是什麼富家子弟,他從小便是孤兒,為了尋求工作他每天東奔西跑前去應聘不同的崗位,也曾應聘過保姆,發過傳單,好幾次他正在公園的躺椅上熟睡忽然就被幾個流浪漢聯手拋進垃圾桶中或者某條湖裏。
許彥不曾抱怨過什麼,因為他知道抱怨隻會引來別人的笑話,沒有人會同情他。
人原本是有情感的動物,而時間磨滅了他的心中的火焰。
他隻是個普通人,置身於人群中,緊緊跟隨著湧動的人潮。可笑的是即便身邊存在的人再多,也喂不飽他內心深處的隔離感,因為沒有人真正在乎他。
在深夜裏他默默地矗立在遠處看著自己喜歡的女孩和別人抱在一起,而他什麼也做不了。
他曾向那位女孩尋問過她是否單身,在聽到她活潑開朗地回答“嗯。”。那一刻他仿佛看見了曙光,可下一刻證明一切不過都是被鋪墊的深淵。
他表白了,而她敷衍說,她將來想要出家。他也堅持過,女孩卻仿佛什麼也不知曉,私毫也不理會他,親眼看著他鬧出笑話。
在深夜裏他默默地矗立在遠處看著自己喜歡的女孩和別人摟抱在一起,而他什麼也做不了。
親密的舉止隻存在於愛人之間,摟與抱又在男女之中。
漸漸地他變了,在時間的洗滌下他的心冰冷下來,學會了滿口的謊言,在人前他用歡聲笑語來遮掩自己,人後他總是獨自一人靜靜地咀嚼著內心裏的孤楚。
之後他再也沒有用眼睛去看那位女孩,也什麼都沒說。
對於他來說,世界仿佛與他隔著屏幕,他一直處身在一個人的舞台上。
“在擁擠的人潮,我妥協了多少,一直到我什麼也不曾得到。”——薛之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