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戈靈的事情不是你,就可以插手的……”
“……”沈睿哲淺淺笑了,俊朗臉上重現那種溫和如水般的笑容。淡淡的,如同湖麵泛起的漣漪,讓人感覺格外的舒適。
“哼。”低低冷哼了一聲,司徒旭轉身邁步離開。心中不斷湧起的躁動讓他失去了一貫的冷靜和沉著,似乎隻要牽扯到戈靈的事情,他就永遠無法平靜對待了。也就隻有那個女人會讓他這麼不安了——
一直說著恨她,可心中到底是恨多一點還是愛多一點,連他自己都說不明白……
突然覺得自己有些懦弱,愛就應該寵她疼她包容她,可是怎麼也原諒不了一年前她背叛過自己的事情。
“……”司徒旭不由扶額苦澀得笑了一下。
唯有你,是我這一輩子舍不得的放棄。
男人挺拔頎長的身影似乎帶著些許落寞,看得顧白淺心裏一陣一陣的揪痛,如同一根根無情的銀針猛地紮了過來。顧白淺雙手環胸,細長的眸底掠過一抹旁人難以揣測的複雜精光。
“顧白淺小姐,你所愛的男人已經走遠了,不追上去嗎?”沈睿哲看著麵前依舊沉默不動的女人,調侃地說道。
他本來就不是一個喜歡開玩笑的人,可是作為一個警察,站在和司徒旭、顧白淺對立的立場上,隻要見到這些人他就忍不住想要肆意嘲諷一番。
警察裏的人不一定都是正義的,黑道上的人也不一定都是邪惡的。
這句話也許是不對的。
真正完整的說法應該是——沒有一個人永遠是正義的,也沒有一個人永遠是邪惡的。
戈靈也許是正義的,可是在麵對司徒旭的情感上,她摻雜了自己的個人情感,選擇了包庇,所以她不是真正意義上的“正義”。
同樣的道理,海沙是邪惡的。她極其善用權術,也用挑撥離間,為了自己的利益她也會不擇手段。可是在麵對孩子的問題上,她又是正義的。
沈睿哲斜睨了一眼不知在想什麼的顧白淺,低低冷笑了一聲,邁步就要離去。手臂卻毫無預料地被顧白淺拉住了,停下步伐,沈睿哲回頭有些好笑地看著顧白淺——
“顧大小姐,有什麼事嗎?還是說你也想要精神補償費?補償一年前我誑你說出司徒旭犯罪證據的事情。”
他臉上的嘲諷讓自己火大,可是一想到戈靈和司徒旭的事情,顧白淺不得不逼自己咽下那口氣。漂亮的臉蛋上浮現出冷漠的笑意,鮮紅的唇瓣宛如綻放的玫瑰一張一合——
“你難道就不想從旭的身邊帶走戈靈嗎?”
“什麼意思?”沈睿哲挑了挑眉,清冽如泉的眸子裏泛出的精光如同銳利的刀劍,狠狠刺向了顧白淺。嘴角遊離的笑容看似溫和,可是其中隱藏的深意又豈是旁人可以看透的。
在顧白淺說出那句話的時候,聰明的大腦已經開始快速地運轉了。不隻10以下的想法開始在腦海裏形成。沈睿哲似笑非笑地看著麵前的顧白淺,眼裏湧起的笑意嘲諷無比——
居心叵測的女人,我還真的不喜歡和你打交道。
“我的手下將會告訴你,我們兩個人的會麵時間和會麵地點。”顧白淺無視掉沈睿哲鄙夷的笑意,雙手環胸,趾高氣昂的樣子仿佛驕傲的孔雀,嘴角揚起的笑同樣冰冷,帶著深刻的寒意。看向沈睿哲的目光中同樣是非常的不屑。
“為什麼就認定我一定會赴你的約呢?”沈睿哲輕輕笑了一下,微低著頭,過長的劉海遮住了他眼裏流露出來的情感。漠然的聲音不起波瀾,卻在堅定訴說著冰冷的事實——
“我很討厭你,真的。”
“……”沒有想到沈睿哲拒絕同自己會麵的理由竟然會是這個,顧白淺微微詫異了一下。不過沈睿哲怎麼看待她她並不在意,因為她同樣很不喜歡麵前的男人。
撩了撩如海藻般的頭發,顧白淺嘴角浮現著的笑容越發的明媚,口吻裏染上的笑意薄涼——
“放心,我也很討厭你。可是如果你希望戈靈可以離開旭的身邊並且投入你的懷抱,我覺得我們兩個人的會麵非常有必要哦。”
“又有什麼見不得人的計劃嗎?”沈睿哲不屑地輕笑了一聲。
“去了不就知道了。”顧白淺嗤笑地瞥了一眼沈睿哲,邁步離開。快步追上了司徒旭,伸手環住男人的胳膊,漂亮臉蛋上露出的笑容甜美,完全沒有剛才的漠然……
沈睿哲看著顧白淺和司徒旭離去的背影,腦海裏自然而然浮現了那張傾城般絕美的麵容,最迷人不過的就是她那雙清澈如天山雪蓮般的眼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