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不是發現了什麼?!就算發現了什麼,為什麼要問自己這樣的問題,他難道還想要幫助戈靈那個賤人嗎?
“旭,我們先不說其他的事情,好嗎?”顧白淺媚笑著再次吻上了司徒旭薄涼的唇瓣,熱情滾燙的吻好像烈火般,傳達的濃濃情意幾乎將人融化。可是司徒旭並不心動,冷漠地推開了顧白淺,幽深的眼眸中如同染上了一層寒冰般——
“為什麼要在藥中摻雜大麻?!”
“旭!”顧白淺難以置信地看著麵前冷酷的男人,心思一轉,那抹驚詫被自己完美地隱藏了起來。嬌美的臉上帶著一絲疑惑不解,“為什麼這麼說?戈靈那個賤人又在背後說我壞話嗎?”
“顧白淺!”司徒旭的語氣不由加重了,臉部線條冷漠得就像一尊毫無感情的雕像,“別想著在我麵前耍什麼花招?!我不是說過了不準插手戈靈的事情嗎?”
“不準插手?!”顧白淺站了起來不由冷哼了一聲,雙手環胸一臉不解地看著麵前的男人,咄咄逼人地說道——
“你口口聲聲說你恨戈靈,可是你又做了什麼?!孩子不是你的,你照顧他!戈靈生病了,你讓我開藥給她吃!一日三餐還營養搭配,就怕她吃不好!司徒旭,你能告訴我,以上幾件事情是你報複她的表現嗎?”
“我說過了……”司徒旭的臉倏然變地陰冷了起來,像是被揭開了傷疤的野獸,隻能用憤怒來隱藏自己敏感焦躁的脆弱心情。他猛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用力地掐住了顧白淺的脖子,口吻冰冷泛著寒氣——
“戈靈的事情不準你插手!”
“司徒旭……”脖子上傳來的力度就像是烙鐵般惡狠狠地鉗住了呼吸的權利,顧白淺白皙的臉一下子漲得紫紅,細長的眼眸中泛起了層層的濃霧,本來柔媚的嗓音也變得沙啞了起來——
“對,我是摻了大麻!司徒旭,我恨戈靈那個女人,我追了你多少年,可是哪一次你對我動心過。哪怕隻是一個溫柔的眼神也好啊。司徒旭,她做了那麼多傷害你的事情,別告訴我,你還愛著她!”
“閉嘴!”像是說中了自己的心思一般,司徒旭不由變得更加焦躁了,雙眼通紅,像是發怒的撒旦般,他幾乎快要失去了理智。手上的力道也不由加重了,陰沉的嗓音生猛地敲擊著別人的耳膜——
“我不可能還愛著她的!”
“哼,你在開什麼玩笑!”不顧脖子上傳來的疼痛,顧白淺嘶聲說了出來,“司徒旭,你別自欺欺人了!嗬嗬,旭,當年是誰朝你開槍的,是誰救了你,又是誰央求父親替你管理AC公司的?旭,我愛你,我真的愛你啊……”
滾燙的淚水從眼眸中滑落,顧白淺像是在凝著世界上最珍愛的寶物般看著麵前的男人,美麗的臉蛋上神情悲戚。傷痛像潮水般齊湧了上來,微微顫動的唇瓣在控訴男人的冷漠無情。
“……”自己的確是她所救,自己欠她的實在是太多了。司徒旭不由鬆開了手,轉身背對著顧白淺,淡淡的聲音如風般聽不出絲毫的情感——
“告訴我,要怎樣才能更快地讓戈靈戒掉毒癮?!”
“……”顧白淺輕微地抽噎著,扶著疼痛的脖頸,唇角揚起的笑帶著些許嘲諷的悲涼,“你還是要幫那個賤人嗎?”
“放心,我會有更多殘忍的方法折磨她,這次的事情看在你救過我的份上我就不多計較了,但是下不為例!”司徒旭的聲音陡然變冷——
“下次再插手戈靈的事情,小心我翻臉不認人!”
心像是被人揍了一拳般,劇烈地顫動了一下。莫大的疼痛在胃裏翻江倒海地湧動了起來。顧白淺難以理解地看著男人頎長冷漠的背影,好像有很多話想說,可是往往到了嘴邊,又被強烈的懼意逼了回去。到最後,所有的傷痛都化作了濃濃的恨意浮現了出來——
戈靈,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乖,告訴我如何才能更快地讓戈靈戒掉毒癮?”良久聽不到答複,司徒旭不得不轉身重新對上顧白淺,唇角勾著一彎迷人的弧度,可是幽深的眸底卻沒有絲毫的笑意。司徒旭笑著雙手捧起顧白淺的臉龐——
“你是醫生,應該懂得怎麼做吧。”
“……”這個男人還是愛著戈靈的吧,一向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他會為了其他人委曲求全露出那麼假的笑容嗎。顧白淺隻覺得心上的疼痛似乎又深了一層,那種不安的感覺刹那間就傳遍了全身,她顫栗著握住了男人的手,乞求地看著司徒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