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走私軍火利潤很高啊。”司徒旭慵懶地靠在了牆壁上,漫不經心地答道。
說實話,他並不是很想回答這個問題。
從小就可以接觸到那些高官,對於黑暗的內幕自然是了然於心。於是到最後,就失望了,放棄了,連著自己的靈魂一並墮落了。
對於走私軍火,“對”或者“錯”,他已經不想去探討了。反正做就是做了,理由早已忘記了。
“是嗎?”戈靈淒涼地勾唇一笑,嘩嘩的水降落,落到她完美無瑕如同上帝精心雕刻的身體上,烏黑亮澤的頭發披散而下,籠罩住了她優美的身體曲線。絕美的臉上露出了司徒旭看不到的哀痛——
“不愧是AC公司的總裁,真會做生意。”
順著光潔的牆壁,她的雙腿像是失去了力量般無力地滑落了下來,雙手抱膝,嘩啦啦的水聲掩蓋了她細微的哽咽聲。
也許,我們兩個人注定是不會走到一起的吧。就像是同一點引發出來的兩條射線,隨著時間的增加,兩人的距離也隨之變遠……
“那你呢?為什麼加入西城幫?”司徒旭嘴角勾勒一抹淺淺的好看笑容,薄薄的唇角邊像是遊離了陽光的溫暖。幹淨的,清澈的,單純的——
“為什麼不直接來找我呢?”
語調微微上揚,帶著玩味戲謔的意味。
“我和睿哲從小是孤兒,一起在孤兒院長大,從小到大一直都是我依賴他。他進了黑幫,我自然也隻能跟著進了西城幫。”
麵無表情地說著早已在心裏謀劃好的完美謊言,隔著一個門板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悶悶的,好像是變聲器裏講出來的,毫無感情。
“依賴?”司徒旭敏感地捕捉到了這個詞語,濃密的眉毛向上揚了揚,像是在宣告自己的所有權一樣。他的嗓音中透露著一股濃濃的霸道——
“從今以後,你所依賴的隻能是我!”
“……”沒有回答,戈靈任由水珠迎頭砸來,埋頭讓那悲傷地淚水肆意地流了夠。
她發誓,從現在開始,接近司徒旭隻有一個目的——找出犯罪證據,送他去監獄!
和法國這邊的“濃情”截然不同,中國這邊正上演著焦灼的拉鋸戰。
H市,警察的一個秘密據點中。
穿著一襲白色襯衫的俊雅青年早已卸去了他平日裏那副溫和優雅的偽裝,摘去眼鏡的鼻梁上麵有兩道淺淺的痕跡。飄逸的劉海下是一雙淡然如泉的眼眸,水色薄唇微抿,勾勒凜然剛毅的弧線。
“說,司徒旭到底和哪些人走私軍火?據點在哪裏?走私的軍火現在又在哪裏?”
清冷富有威嚴的聲音裏透露著不可違抗的命令,俊朗模樣的男人一手敲擊著桌麵,好看的眉頭蹙緊,眼裏迸射出銳利的光芒。
“你一點都不像警察。”在男人對麵的女人唇角微微翹著,嘲諷的笑容裏沒有一絲畏懼。微卷的頭發披散未下,在那波浪般的發絲中,有銀色的耳環露了出來,閃著淩厲的白光——
“沈睿哲,你隱藏得很深呢。”
“規矩點!”沈睿哲身邊的警察不樂意了,臉色陰沉地看著顧白淺,“隊長的名字也是你叫的嗎?”
“喲,你還是隊長啊。”顧白淺細長眼眸中的嘲諷更深了,塗抹著濃濃口紅的嘴唇泛著些許刺眼的光澤。
“你……”
“小王,你們先退下去吧。”沈睿哲拉住了身邊怒意盎然的小警員,麵無表情地遣退了在場的其他人。冷冽的目光重新對上了顧白淺,嘴邊笑意如同暈染開來的墨汁一樣淺淺散開——
“再怎麼隱藏,你不早懷疑我是警察了嗎?怎麼,你那麼恨戈靈,難不成沒有和司徒旭打小報告。”
“……”像是被戳中了痛處一樣,顧白淺狠狠地瞪了一眼沈睿哲,沒有說話。
“看來是那位不相信你的話啊。”沈睿哲站了起來,臉上的笑容冰冷得沒有一丁點溫度,俯身直直望進顧白淺的眼眸中,尖利得鋒芒如同刀刃劃在心尖上——
“那麼聰明的司徒總裁為什麼連你能調查出來的事情他都調查不出來呢。顧白淺小姐,你難道就沒有察覺到其中的蹊蹺嗎?”
顧白淺像是被什麼打擊到了一樣,錯愕地睜大了眼睛。漂亮的眼眸像是失去了焦距般,瞬間失去了往日的光彩。她驚恐地尖叫著——
“不,不會的!他不可能喜歡上她的,旭說過他隻是在演戲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