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嗎?”司徒旭慵懶地支起了下巴,玩味地看著麵前怒意盎然的顧白淺,口吻中帶了些許的不耐煩,“說吧,查到了什麼?”
“……”顧白淺深呼吸了一口氣,強自壓下內心不斷翻滾而上的怒火,淡漠地說道,“沈睿哲是一個月前到大學中當教授的。他和歌淩的確曾經在同一所學校讀過書,兩人現在還保持著聯係。他們都是孤兒,所以歌淩對沈睿哲持有一種特殊的情感……”
“我不想聽這些沒有用的消息。”司徒旭冷了聲音,不滿地打斷了顧白淺的話,“而且我說過,不準去調查歌淩的!”
“他們兩個人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能不調查到嗎?”所有的怒意和強烈的妒意如洶湧咆哮的海水猛地湧了上來,顧白淺不由提高了音量,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司徒旭——
“你瘋了嗎?和一個有著莫大嫌疑關係的人搞曖昧,你夠了吧!”
“別激動。”慵懶的聲線聽起來是那麼的漫不經心,司徒旭挑了挑眉,嘴角倏然綻放一絲讓人看不清的笑意,——
“白淺,你知道要怎樣才能讓女人為你真心付出嗎?就是‘愛’哦。”
“所以說……”顧白淺遲疑地看了司徒旭一眼,有些不敢相信,又忍不住有些開心,小心翼翼地問道,“你是在演戲的了?”
“不然呢?”司徒旭懶懶地收起了雙腳,起身站了起來,淡漠的口吻在空氣中微微顫動著,“你追了我這麼多年我都沒有心動,而她,隻不過在我身邊呆了幾天而已。”
我都這麼說了,你可不準去找她的麻煩,不然我絕對會讓顧家死無葬身之地!
“真的嗎?”顧白淺激動地撲了上去,一把抱住司徒旭健實的胳膊,美麗的臉上露出了甜甜的笑容,“我還以為你是玩真的。”
演戲?!戈靈的身子不由猛烈地顫栗了一下。錐心的疼痛瞬間沿著全身的血液循環到了脆弱的左心房。從辦公室裏傳來的聲音就像是席卷上了北極上冷風般——
白淺,你知道要怎樣才能讓女人為你真心付出嗎?就是‘愛’哦。
你追了我這麼多年我都沒有心動,而她,隻不過在我身邊呆了幾天而已。
一股極致的苦澀順著心腔猛地湧上了喉頭,眼眶幾乎就要被脹裂般,濃濃的酸澀化作了晶瑩的液體不停地在眼中打轉。戈靈不由捂住了嘴巴,極力克製著快要被疼痛掩埋的自己。
不敢相信。上一秒那個溫柔的男人還在問她——喜歡我嗎?
原來不僅是自己在演戲,他也在演戲!
而可笑的是自己,自己竟然陷進了這場荒誕不堪的戲劇中,還因為自己的謊言而在愧疚自責。可是,男人根本上就是在試探調查自己!
真是太可笑了啊,她戈靈竟然墮落到了這樣的地步!
剛要離開的戈靈突然發現自己因為走得太匆忙,忘帶了車鑰匙。盡管不想和顧白淺碰麵,但還是迫於現實回到辦公室。剛要敲門的時候,裏麵的傳來的對話就徹底將她擊潰掉!
“歌秘書,你怎麼了?”正好路過的保鏢看著落荒而逃的戈靈,擔憂地問道。
“我家裏有事,急著回去。”戈靈停下了腳步,對保鏢露出了一個極為勉強的笑容。燈光打在她的臉上,蒼白得過分。血色似乎正在急速的消失,就連她的嘴唇,也青紫得讓人心疼。
“哦。那你小心點。”保鏢的表情更加擔憂了,忍不住又加上了一句,“司徒總裁知道嗎?”
“知道的,所以他批準我提前下班了。”深怕他向司徒旭提起見過自己的這件事,戈靈靈巧地說了個謊,而後轉移了話題——
“放心我沒事的。先走了,再見。”
“……”目視著她急於逃開的背影,保鏢深深歎了一口氣,但是沒有再說什麼。
有些事不是他一個保鏢就可以管得到的。
覺得這邊的一切都讓自己難受,戈靈像是躲避瘟疫一樣迅速逃出了AC公司。巨大的悲痛就像是一頭凶猛的野獸咆哮著奔了過來,恐懼害怕得讓人無處可逃!淚水終於再也忍不住,簌簌落了下來。戈靈看著遠處灰暗的蒼穹,在黑暗的街角邊無聲地啜泣著……
司徒旭,既然我們都在說謊,那就演戲到底吧。誰也不要愛上誰!
夜風帶著徹骨的冰冷侵襲了過來,陰森得就像是地獄吹來的一樣。路邊的行人不由自主裹緊了衣領,些許粗魯的咒罵聲也被淹沒在這深邃的夜色中。
口袋裏的手機震動了起來。戈靈深呼吸了一口氣,平靜了心情,麵無表情地接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