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篇前鄭重承諾:
1,本書是種馬文;
2,本書是適合小白的無敵爽文;
3,如果你看到30章還沒有投票支持,作者以死謝罪;
4,以上都是假的。
……
華燈初上,又是痛苦的一天到來,張紅延撐著頭痛欲裂的腦袋爬起床,揭開血跡斑斑的砂帶,對著鏡子看了看眼角破裂的傷口,他暗自苦笑一聲,用毛巾蘸上碘伏水壓在傷口上,疼得腦仁刀刮一樣。他疼得抽了一口冷氣,點上一支煙,深深地吸了一口,淡青色的煙霧中隻見一雙目光像毒狼一樣殘忍。
今天,一定要抓到它!
……
夜幕中的地下拳場,高亢的喧囂聲振聾發聵,帶著一種醉生夢死的色調,狂吼的男人,搖晃的女郎,在荷爾蒙氣息爆炸的環境中肆意宣泄。
一個聲音高喊道:“下一場,狂獅VS老狼!要下注的快點下注,兩分鍾後比賽開始!”
“吼!”
“吼!”
“我押老狼!”
“我押五千!”
“我押二十萬!”
……
一位短發少女緊攥一張紙票,在人頭攢動的拳場裏擠來擠去,一邊擠還一邊喊:“延哥,延哥……”
少女身材嬌小,長相清純,吸引了不少男人揩油,有隻大手在她挺翹的臀部抓了一下,少女下意識跳了一下,像隻小奶貓一樣,奶凶奶凶:“哪個臭流氓摸我,站出來!”
四周一片哄笑聲。
“倩姐!”一個男孩終於擠開人群,拉住少女喊道:“讓開,讓開,都讓開!別擋道!”
“延哥,有人摸我屁股!”少女平靜地說道。
“正常,女人來這種地方就是給人摸的。”男孩安慰了一句,拉著少女擠到最後一排,“票買好了嗎?”
“買好了,我全押上去了!”少女把票據交給男孩,雙腿下彎,猛地跳了一下,可惜個頭太矮,看不到擂台上的情景,“延哥,你蹲下來,我想騎你脖子上看比賽。”
“騎你妹啊,前兩天你還尿床呢。”張紅延嘟囔一聲,借著燈光看了眼票據,確認是押的狂獅贏,強忍激動,這次可是把全部家當押上去了啊。
他內心有些忐忑,踮起腳尖往擂台上看了一眼,可惜離得太遠,隻能看見一顆顆腦袋瓜子晃來晃去。
歎了口氣,他牽起倩姐小手,“我們出去等吧。”
倩姐平靜的喊道:“延哥。”
張紅延朝她一看,“怎麼?”
倩姐冷冷的說道:“我什麼時候尿床了?你說,我什麼時候尿床了?”
張紅延有些蛋疼,“你上個月偷偷把床單洗了,這麼多年了,我還是頭一回看見你這麼勤快,你不是尿床是什麼?”
倩姐一想起那件事,表情也不平靜了,冷靜說道:“那次,那次隻是個意外,我沒有尿床。”
張紅延歎口氣,忍不住揉了揉這妮子的頭發,一轉眼,她已經十三歲了,還是和小時候一樣處事淡定,就連尿床都能冷靜地含糊過去。
張紅延直到去年才知道,倩姐得了一種病,一種絕症。
“倩姐,一定要活下去。”
張紅延喃喃,看見外麵街上燈紅酒綠,在一個女性服裝店門口的玻璃櫥窗內站著一個模特,模特身上穿著一條碎花裙子,流線型的裙擺襯得她高挑美麗,他給倩姐指了指,“你看那個裙子好看不好看?”
倩姐看了過去,好奇:“你要當女裝大佬?”
張紅延搖頭,“我想把這條裙子買下來,給你當十四歲的生日禮物。”
倩姐嘀咕:“這件衣服太成熟了吧?我還是個孩子呢。”
她那雙活溜溜的黑眼睛在街上掃了一圈,拉住張紅延的大手跑到一個蛋糕店門口,“你給我買一塊蛋糕就行了,我從小到大還沒吃過蛋糕呢。”
“好。”張紅延也不小氣,摸了摸兜裏皺巴巴的零錢,大約兩百多塊的樣子,暗想應該夠了。
他領著倩姐走進蛋糕店,開口問道:“有蛋糕嗎?”
老板淡淡掃了二人一眼,把正在吃的蛋糕推了過來,拿起餐巾紙擦了擦牙齒,“吃吧,可憐的孩子。”
張紅延臉當時就黑了:“我有錢!”
倩姐抓起蛋糕,拉著他往外走,“有免費的你不吃,充什麼冤大頭啊。”
張紅延想想也是,摸了摸倩姐的腦袋,笑道:“過了今天,咱們就有錢了。”
倩姐嘀咕了一句什麼,靠著路邊牆角坐下,吭哧吭哧地吃著蛋糕,一邊吃一邊說:“有沒有錢都行,現在的日子已經挺好了,我的病我自己心裏有數,死不了的。”
張紅延默然,挨著倩姐在牆角坐下,張了張口,準備說點鼓勵的話語,他跟倩姐朝夕相處了這麼久,無法想象萬一她有一天走了,生活該如何維係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