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撐著走出皇宮,霜遲再也堅持不住,眼前一黑暈倒在地。

此時,一陣馬蹄聲向這邊而來,看見霜遲,急忙下馬,將霜遲抱起,放在馬背上,沒有一刻停留,便又向遠處而去。

那人將她麵朝自己放在身前,一揚馬韁繩,馬兒嘶鳴一聲,撒開蹄子就飛奔了出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霜遲逐漸清醒了過來,意識到什麼之後,她一掌便向那人命門拍去。

但手卻瞬間被那人抓住。隻聽的一個低沉的,略帶磁性的聲音響起:“別動,菱兒,是我!”

“”

手被一雙大手握著,溫暖的體溫熨燙的霜遲整個人都有些怔愣。她再一次閉上了眼睛。

聽語氣,此人似乎和拓跋瑞青是一夥的,似乎似乎關係還非同一般,既然如此,那她就放心的再睡一會兒。她真的太累了!

然而,才剛剛閉上眼睛,霜遲就聽見一隊人馬向這邊快速而來。

那人似乎也感覺到了,不斷的甩動馬鞭,馬兒風馳電騁般的向前跑去。

由於速度太快,驚的霜遲一把抱住白衣男子腰身,隔著那人的腋下空隙看去,月光的映照下,看得見身後黑壓壓的一片追兵,

“看來,你那可敬的父王似乎不肯放過你!”

男子並未回頭,卻涼涼的道。

霜遲的眼中閃過一絲嘲諷,冷聲道:“我沒有這樣的父王。”

這一次,男子沒有接話,卻道:“進了沙漠可不是那麼容易出來的,你怕不怕?”

“你說呢?”霜遲嗤笑道,雖然不知道此人是誰,但小看她可不行。

“好!有魄力。”

男子說完,一揚馬韁繩,兩人一馬,便向那白龍堆而去。

“哈哈,進了白龍堆,你們就等死吧!”

身後,傳來一個聲音,夾雜在一陣笑聲中。

白龍堆?

霜遲知道,白龍堆也叫死人堆,霜遲第一次聽說這個地方的時候,還是在二十一世紀的時候,在曆史書上看到的。

這個地方,是漢朝時期,漢人去往樓蘭國的畢竟之地,在曆史書籍上常被描繪成十分險惡的區域,喻有鬼怪出沒。實際上白龍堆到二十一世紀的時候,還是一片無人區。

隻是不知道她所處的這個年代,距離汗朝有多遠。黎國,她從未聽說過。或許,這個年代太過短暫,甚至未能讓史官們為它留下一星半點的筆傅。

馬兒向白龍堆快速而去,借著月色霜遲便四下裏張望了起來。

這一望,便不由的被它宏偉的氣勢所傾倒。

隻見夜色下的白龍堆,猶如一連串神奇燦爛的金字塔,巍峨聳立,見棱角如刀刃,顏色呈灰白色,在月光的照射下,反射著點點銀光,似鱗甲般,真是當之無愧的"白龍"。再一望,又象一群群在沙海中遊弋的白龍,白色的脊背在波浪中時隱時現,首尾相銜,無邊無際,氣勢奇偉。它是那麼的高大,形如長龍。

才走進去沒多久,原本明亮的夜色居然逐漸黑了下來。伸手不見五指。

兩人下馬,男子摸索著將馬兒栓在一處天然石柱上,自己去四下裏尋找枯木,幸虧距離這裏的不遠處有胡楊林,點燃一堆篝火,借著篝火的亮光,這才發現他們走到了一處雅丹地。四周到處都是黑色或者褐色的礫石砂海,還有一些彩色的石柱,石階之類。多呈現為沿風向延伸的土丘背壟或溝槽,形態變化萬千,蔚為壯觀。若不是如今是夜晚,應該更是好看。

霜遲早就累的不想動了,於是便順勢往地上一躺,便睡起了覺。

她生性淡漠,殺手的本能令她對所有人都保持著距離。

不過,躺了片刻,似乎是想起了什麼,她有些疑惑的看向那人,雖然不知道他是誰,但還是有些好奇他的樣貌。

可,令她遺憾的是,那人臉上卻蒙著一塊銀色的麵罩。

霜遲勾了唇角,隨即躺下,一個連相貌都不願意視人的人,身上必定是藏著什麼秘密的。

不過,這不關她的事,即便他是這具身體的故人那又如何,拓跋瑞青已經死了,她是霜遲,沒必要認識她的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