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容與拿了依米花第一件事就是先回穀裏把花兒交給師父,長途跋涉風塵仆仆,那嬌嫩的花朵愣是一點兒風雨沒碰到,師父看著完整無缺的花再看看世容與身上被掛爛的衣服,在心裏歎了口氣也沒說什麼,伸手結果那小花。
畢竟花難得,這情誼更難得!
“師父什麼時候能將解藥做出來?”世容與根本沒像他師父一樣想的那麼多,一心都隻撲在趙蘭笙的解藥上。
“少說也得要個十幾天!”師父把花拿在手裏看了又看,而後指著世容與的衣服,皺著眉頭說道:“其他的你都別管了!去換身衣服吧,你看看你這穿的,街上乞丐穿的都比你強!”
世容與也是早就習慣了師父的說話方式,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衣服,也確實是不能再穿出去見人,才笑了笑去了後山沐浴。
師父看著他的背影,搖了搖頭,步履蹣跚的往自己房間走,說到底,還是走了他最不希望看到的那條路。
正所謂白天不幹壞事,所以趙蘭笙同寶清在大晚上才來到木婉清的府上,來行一些改頭換麵之術。
“這人皮麵具戴上會不會難受?”寶清皺著眉頭看著木婉清手裏的那一張麵具,她伸手摸了摸,材質與人皮竟相差無幾,除了觸手冰涼外,溫潤如玉。
“絕對不會的,我給嫂子選的都是上好的材料,戴著別說難受了,還會對皮膚有一定好處的。”木婉清拿著那張麵具笑嘻嘻的說道,私底下不再裝木宛之倒是暴露了自己頑皮的一麵。
她說著就站起來,把麵具往寶清臉上戴去。
“那這東西以後是不是我還要自己戴啊?”寶清眼睜睜看著麵具上的皮膚與自己的皮膚相溶,幹脆閉眼認命,隻是說話的聲音暴露了她的緊張,以及緊緊抓著木婉清胳膊的手指,都有些泛白。
“不用的,等嫂子想取下來了找我就行,平常是不用拿下來的。”木婉清感受到她的緊張,開口輕聲安慰道。
“用不了多長時間的。”坐在一邊看戲的趙蘭笙也看著寶清害怕,開口安慰,時間不久,不會超過一年的。
空氣突然沉寂下來,隨著間隙被一點點撫平,一張完美無缺與趙蘭笙簡直一模一樣的臉就被定在了寶清的臉上。
趙蘭笙看著裝扮好的寶清半天說不出來話來,這種感覺太奇妙了,看著別人頂著跟自己一模一樣的臉,與自己相似的動作站在麵前,簡直就是翻版的自己與正版的生存競爭。
“不...不像嗎?”寶清還沒看鏡子,發覺趙蘭笙的表情就突然緊張起來,生怕裝扮的不像了。
“不是,是太像了!”趙蘭笙半天才回過神兒來,別人頂著自己的臉同自己說話還真是不習慣,但是不得不說,真的還挺好看的!
木婉清這才取來鏡子同寶清查看,寶清看著鏡子中那張既熟悉又陌生的臉,這就是自己要開啟新的人生的身份嗎?
“還滿意嗎?”木婉清站在她身後同她映襯在一張銅鏡中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