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飛的神識一直監察著全場。
他分出分身,然後再和榮光遠重合的時機把握的非常好,動作也非常快,再加上周圍其他人的遮擋,他的動作直接躲開了大天雷宗各位大佬的監視。
沒有人看到榮光遠已經發生了變化。
他已經不是單純的榮光遠,而是榮光遠和龍飛分身的合體。
“方偉強,需要猖狂!沒大沒小,長幼不分的混賬東西,我榮光遠今天就好好教教你怎麼做人!”榮光遠一聲大喝,邁步走向天決台。
當然,說話的其實龍飛的紫衣分身,此時他已經完全接管了榮光遠的身體,而且因為紫衣龍飛的身體也和榮光遠的身體融合在一起,也已經是先天神體!
而且他表現出來的境界,就是實實在在的金丹境界!
龍飛一聲大喝,氣勢很足,但是走起路來卻是晃晃悠悠,有氣無力,好像大病初愈,又被餓了三天一樣。
“榮光遠,你故意走這麼慢,是想多活一會兒嗎?那你還不如快點飛上台來,求老子多和你玩一段時間,那樣你就可以多活一會兒了。”
方偉強看著晃晃悠悠走來的榮光遠,一臉譏諷的說道。
“方偉強,你不會忘了我大天雷宗的門規吧?除掌門和長老,還有獲得授權的弟子,其他任何人不得在宗門之內飛行!”
“我雖然之前是大天雷宗長老,可是我天雷宗還有規矩,凡是要上天決台的天雷宗弟子,從他決定上天決台,同門爭鬥的那一刻起,他就默認自動辭去了所有的職務。所以,我現在已經不是長老,當然不能飛行。”
“方偉強,剛才現場所有人可是看的清清楚楚,你可是飛上天決台的,你可就算是犯了門規了!應當門規伺候!”
龍飛幾句話說得慢條斯理,好像此刻他腳下的步伐,但是方偉強卻聽的膽戰心驚!#@$&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就有爭鬥和仇怨。
天雷宗是個大宗門,人數眾多,大家彼此之間產生仇恨是很正常的事情。
而大家必定是同門,不能互相廝殺內鬥,於是這仇恨隻能埋在心底,無處發泄。
仇恨是一種情緒,是能成長的。
如果這種情緒得不到宣泄,就會越成長越大,小仇長成大仇。%&(&
原本可能隻是一句“你瞅啥,瞅你咋地”的口頭之怨,到頭來可能就會成長為不死不休的深仇大恨!
仇恨是需要宣泄的。
牛俊生很明白這個道理,所以他親自創建了天決台。
但凡弟子天雷宗弟子之間有任何仇恨,都可上天決台比鬥,宣泄仇恨情緒。
但無論如何,同室操戈都不是應該鼓勵的事情。
所以,牛俊生自從建立天決台的那一天起,便定下了規矩,凡是上天決台的天雷宗弟子,無論你的身份有多尊貴,無論你在宗門之內擔任多麼重要的職務,當你決定上天決台的那一刻,你的身份和職位便默認被剝離了!
這算是對那些要同室操戈之人的懲罰。
所以,無論是誰,隻要上天決台,就不能飛上去,隻能走上去!就算是掌門也不行!
因為掌門真若是要上天決台,他的掌門身份也就被默認除掉了。
牛俊生還有規定,天決台上隻能分勝負,不能分生死!
因為有了這些規定,天決台成立之初,不但沒有影響天雷宗內部的安定團結,反而起到了促進的作用,許多彼此之間有仇的弟子,天決台上打一場,往往就能相視一笑泯恩仇。
可惜等到牛俊生去世,霍良東被鎮壓,高玉波當上掌門之後,隻能分輸贏,不能定生死這一條,就形容虛設了。
管你誰誰誰,隻要上了天決台,就是拚個你我活的!
但凡是上天決台的弟子,身份和職務都要被剝離這一條卻沒有變,所以無論是誰,隻要上天決台,還是不能飛!
所以方偉強聽到龍飛的話,便有些心中發慌,連忙辯解道:“榮光遠,你不要胡說八道!我剛才根本不是飛上來的,我是跳上來的!跳怎麼會是飛?”
大天雷宗內,雖然禁止飛行,但是不禁止縱躍。
但是縱躍和飛行實在沒有太大的區別,較真起來,縱躍就是短距離的飛行,如果掌門和長老們較真這件事,他方偉強還真就不死也扒層皮!
方偉強為自己辯解的同時,微微抬頭,偷偷看了一眼空中的掌門高玉波和三名長老,發現他們的表情依舊,好像沒有追究這件事的意思,這才稍稍放下心來。
看來四位大佬今天是準備給自己站台了。
自己無需考慮太多,隻需要幹掉榮光遠即可。
龍飛根本沒打算和方偉強辯解,直接嘿嘿笑道:“嘿嘿,就算你是跳躍,沒有違規。我一步一步走上來,更應該提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