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校當然是校黨委說了……”秦憲民剛想說學校是校黨委說了算,但是忽然想起現在學校已經不再是以前的體製,雖然現在學校還有黨委,但是龍飛很可能會撤銷黨委,另外組建董事會。
想到這些,秦憲民馬上幹咳兩聲說道:“咳咳,溫教授,你到底有什麼事情,就明說吧。學校該給你出頭的,自然會給你出頭。”
秦憲民雖然嘴上說會給瞌睡溫出頭,但是語氣卻不怎麼堅決。作為中醫藥大學的校長,秦憲民非常了解瞌睡溫其人。這個人沒什麼教學能力,上課就知道念教材,很不受同學們歡迎。她現在氣成這樣,十有八九是被學生給氣的。如果真是這樣,他倒是可以批評幾個同學,瞌睡溫無論水平如何,畢竟是老師,學生怎麼能不尊重老師?
如果是因為其他的事情嘛,那就算了。誰是誰非還不一定呢。
“秦校長,我被人開除了!你到底管不管?”瞌睡溫一屁股做到秦憲民對麵的沙發上說道。
秦憲民嚇一跳,連忙問道:“被開除了?誰敢開除你?我怎麼沒有一點消息?”
“還能有誰?就是那個臭商人唄。不就有兩個臭錢嗎?有什麼了不起的?我就不明白了,我們國家不是以工人階級為領導,以工農聯盟為基礎的社會主義國家嗎?什麼時候一個臭商人變得這麼抖了?竟然敢開除我,他憑什麼?我可是為國家默默辛苦工作了三十多年!培養了無數的學生!你說,你說他一個毛還沒長全的年輕人憑什麼開除我?”瞌睡溫滿腹牢騷的說道。
秦憲民根本不知道龍飛來到了學校,所以他聽瞌睡溫提到“臭商人”的時候,先是愣了一下,然後才問道:“你是說龍飛龍董事長?”
“除了他,還有誰?剛才我去上課,沒想到他竟然到教室裏微服私訪去了!結果對我的講課橫挑鼻子豎挑眼!嗬,你是沒看他當時那個囂張的樣子,好像他真成了微服私訪的康熙爺一樣!竟然口出狂言,要我卷鋪蓋滾蛋!你說氣人不氣人?秦校長,我不管,你是校長,這事你得給我做主!你得好好的敲打敲打那個商人。不然他都快不知道他姓什麼了!”瞌睡溫說道。
秦憲民啥都明白了。就龍飛的脾氣見到了瞌睡溫的講課方式,不發飆才叫咄咄怪事!
秦憲民聽完瞌睡溫的話,真想問問她還知道自己姓什麼不?真想問問她到底知不知道私營企業的組織方法和管理模式!他竟然讓自己去教訓龍飛給她出氣,自己也在龍飛管轄之下好不好?
秦憲民苦笑一下說道:“溫教授,你不是在和我開玩笑吧?龍飛可是龍氏集團的董事長,是龍氏集團的NO.1,一言九鼎!你到龍氏集團去打聽打聽,偌大的龍氏集團有誰敢質疑龍飛的話,有誰能質疑龍飛的話?我們學校隻是人家旗下的一個企業!人家想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別說他要開除你,他就是要開除我,我也得馬上卷鋪蓋滾蛋!”
瞌睡溫的嘴巴馬上張成了O形,愣了半天才說道:“怎麼會這樣?我們不都是有編製的嗎?不都是國家人員嗎?龍飛他為什麼能決定我們的命運?”
“不錯,我們是國家人員,事實上,按照龍飛原來的想法,是想將全校的教職工來個大清洗的,是龍城市教育部門經過和龍飛的激烈談判之後,龍飛才答應第一年最多辭退百分之二十的教職工!也就是說,隻要龍飛辭退教職工人數不超過總數的百分之二十,就是龍城市教育局也管不到龍飛!”秦憲民說道。
瞌睡溫再次被震撼到了。她可不知道還有這樣的事情!想到自己真的要被清洗掉,這女人的心中更加憤憤不平起來,憤怒的說道:“真不知道上麵是怎麼想的,為什麼要把好好的學校賣給一個資本家!”
秦憲民嘴角一瞥,冷笑著說道:“溫教授以為如果龍飛不接手,學校還能辦的下去嗎?我們學校實際容納人數有八千多!可是如今在校生卻不到四千!你知道國家每年要給我們學校砸多少錢嗎?但凡學校有一點希望,國家又豈能會將學校掛牌出售?”
說到最後,秦憲民的聲音變得有些傷感,老一輩人對公有製都有一份特殊的感情,秦憲民其實內心也是很抵觸學校掛牌銷售的。如果不是接盤的是龍飛,中醫藥大學和龍飛又早有合作,說不定他也會站出來反對這次掛牌出售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