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境多雨,邊陲郾城便是由溪山天坑而下的河流從城門外一橫而過形成了護城河,可惜如今溪山泛湧洪水,洶湧的洪水直接讓鄰國斷了想要趁危搗亂的念想,否則即便蕭夢山再有能耐,也難擋排山倒海而來的內憂外患。
溫大人到南境查壩,原定行程是當日立即返程回京,可沒想到壩還未查完,便出了意外,無可奈何隻能在南境的大雨中歇兩日,直接導致了他的回京之路被拖延。
事發之後,魏胥華直接把罪魁禍首白凝秀跟蕭弘傑禁了足,沒有她的命令不得踏出王府半步。
寄人籬下,最怕的就是給人添麻煩。白凝秀也不例外,事因她而起,不管是被關小黑屋還是禁足,她都不敢有怨言,更何況她白凝秀最大的優點就是看得開,不讓她出門?她可是足不出戶都能給自己找樂子的啊!
蕭弘傑則恰恰與之相反,傲嬌如他,並不覺得自己把溫楠獨自放在岸邊有什麼錯,畢竟這麼大的人,難道還要他寸步不離地守著不成?而且就溫家公子那個冷冰冰的性子,兩人站在一塊無話可說處處盡顯尷尬……
再說,千錯萬錯都是拖溫楠下水的人的錯!!!
“哼!!!”
高高牆簷上,蕭弘傑一腿支起,另一腿垂下來輕輕晃著,正坐在牆頭的青瓦上拿著細薄竹片編著蜻蜓,一想到自己被殃及池魚而禁足,心中甚是不爽,手下力道不禁重了些,薄竹片啪一聲斷裂。
白凝秀叼著一根蘭草,找到蕭弘傑時他正氣極地將竹蜻蜓的半成品丟到一旁去。
“喂,你一個人在上麵哼哼什麼?”她勾勾嘴角,揚眉朝上麵喊道。
蕭弘傑似乎一點兒都不意外她會尋來,正眼都沒看她,隨手取來身旁的薄竹片繼續手上的動作,哼道:“關你何事!”
白凝秀翻翻白眼,“一生氣你就這四個字,能不能換一下?”
弘傑頓了頓動作,繼而瞥了一眼那個害慘了自己的人,惡狠狠道:“與你無關!”
“嘿!”白凝秀咬著草,“你這人真的是!”
蕭弘傑總算拿正眼看她,“我這人怎麼樣要你說!管好你自己吧,闖禍精!”
“你才是闖禍精!”白凝秀哼道:“要不是看在我們倆都同是天涯淪落人的份上,我才懶得才找你。”
“誰跟你是天涯淪落人!!!”蕭弘傑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瞪白凝秀,“要不是你,我會被禁足嗎?都是你害的!”
“喂!咱講講道理,要不是你自作主張地下水了,我會認錯人把溫公子當成你嘛?”
“我是不是得謝謝你的拖水之恩啊?”蕭弘傑被氣笑了。
“那倒也不是,”白凝秀哼哼,“其實我當時也就是想跟你玩兒,哪知道來了這麼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