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所做的一切,最終目的還是為了解決陸吾這個真正的昆侖山神,取代他。你對他,既痛恨、又嫉妒,還忌憚。”
“你修什麼心魔大道啊,還不如修嫉妒大道,修為肯定一日千裏。”雖然沒有嫉妒大道這東西,但不妨礙蘇拾嘲諷他一波。
在知道他的身份以後,蘇拾就把他的動機都猜測得八九不離十了。
她周圍,那串通天教主捏出來的萌隊一個個搬著小板凳坐了下來,顯然吃瓜吃得特別開心。
少年冷著臉,聲音充斥著不甘和怨懟,“如果當初成為昆侖山神的是我,我能夠做得比他好一百倍,讓我的名聲傳遍全宇宙,所有人聽到我的名字都會匍匐在地上因為我而顫抖。”
“他不配當昆侖山神。”
蘇拾隻想呸他一臉,“他不配,難道你配?”
“你連他都打不過,隻敢暗戳戳地背地裏搞事,你也有臉說想要統治全宇宙。大白天的做什麼夢呢?”
蘇拾很生氣,就因為他那中二病,給她添了多少事,不知道她最討厭麻煩的嗎?
“當初趙天琳那些虛假的記憶,也是你塞的吧。”
想到這裏,蘇拾就手癢了。要不是因為根骨被換了,導致她沒法修煉,師兄師姐隻好送她去念書。她可是寒窗苦讀十二載啊!尤其高考那三年的日子,對於性格懶散的她來說簡直生不如死。
隻要一回想起來,她的拳頭又硬了。
這個臭傻逼。
少年說道:“我是為了你好。那虛假的根骨隻是束縛你的枷鎖,有它在,你就無法恢複真正的實力。”
蘇拾氣得笑了,“你的意思是我還得感謝你了?”
“我們才是同一類人,一個是昆侖山意識,一個是大道成精,都是本不該出現的存在。女媧通天讓你轉世成人,是為了削弱你的實力,他們居心叵測,你卻還傻乎乎地將他們當好人。”
“我們是天然的同盟,隻要我們聯手,沒有我們解決不了的人。”
蘇拾覺得,這種充滿野心的表情出現在陸吾那張臉上十分讓她不舒服。
“所謂的聖人,隻是為了捍衛自己地位而不擇手段的小人罷了——”他話還沒說完,一個巨大的紅繡球砸了過來。
以少年的身份和實力,這世上能傷到他的沒幾個,然而當那紅繡球砸在他身上時,他□□的疼痛是實打實的。
“是誰在偷襲?”
一個容貌雍容絕世的女子從虛空中走了出來,紅繡球返回她手中,再次砸了過去,讓少年躲閃都做不到,因為疼痛的緣故,表情都扭曲了。就算是聖人之軀被紅繡球砸了都會痛,更別說聖人之下了。
來的人是女媧,她皮笑肉不笑,“我偷襲的,畢竟像我這樣的小人,也隻能幹點偷襲的事情了。”
四把劍憑空出現,穿過時間和空間,落在少年周圍的四角,毀滅、殺戮的氣息彌散開來,形成危險的步步殺機的劍陣,將少年困在其中,讓他無法掙脫。
出手的是通天教主,他嗬嗬一笑,“那我隻能配合女媧,做點圍毆一類的事情,不然白擔了小人的虛名。”
蘇拾認真糾正,“哪裏圍毆了,明明是單挑,我們這群人單挑他一個,很公平!”
其實她覺得,通天和女媧的出手反而是抬了他的身份。
通天和女媧在旁邊站著,一個時不時地用紅繡球砸人,像是在玩一樣,另一個隻是單純地用劍陣困住人,不做多餘的事情。
以他們的實力,完全一個一個念頭就碾壓他,但他們兩都沒這麼做,仿佛在等待著什麼。
少年顯然被激怒了,望著蘇拾的眼神那叫一個痛恨和恨鐵不成鋼,“你背叛了我。”
蘇拾:“你可能腦子有問題,我和你從來就不是一國的。”
她指了指她周圍萌之隊,“你大概不知道,這些是通天教主親自捏出來的。在他們麵前說他的壞話,你真的蠢得無可救藥啊。”
通天教主一臉認真地糾正,“你應該叫我爸爸。”
蘇拾送給他一個白眼,慣得他,“先把一百多億年的贍養費給我再說。”
通天馬上推鍋給女媧,“找你媽要。”
女媧忍了忍,還是不想忍了,紅繡球轉而砸通天身上。
虛空中走出了一道如青竹般修長的身影,好幾天沒見的陸吾終於出現了。當他和少年站在一起的時候,就如同真作和贗品一樣,高下立判。
蘇拾在心中連忙給陸吾道歉:對不起,她之前不該覺得那人像陸吾,明明給她家陸吾提鞋都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