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雲嵐看了看周圍,並沒有發現跟蹤的人,朝司馬連皓豎了豎大拇指,含笑低聲道:“司馬兄的屬下越發厲害了。”
“雲嵐過獎……”司馬連皓也含笑低聲道。
“哈哈,原來是你這小子——”玉傾城忽然拍了拍司馬連皓的肩膀,仿佛老朋友一般不客氣地道:“多年不見,你這小子怎地這麼久不來找我喝酒?”
司馬連皓顯然對多年前的一幕心有餘悸,趕忙客氣拱手道:“玉兄別來無恙?”
“無恙,無恙……”玉傾城隨意拱了拱手,道:“雲嵐丫頭說要來見個朋友,我還當是誰?原來是你。哈哈,見到你我便放心了。”
司馬連皓綠了綠臉,苦笑道:“玉兄一會兒點起酒菜來尚望手下留情。”
“哎——”玉傾城不以為然地道:“大男人豈能說這等小氣話?叫雲嵐聽到多不好。”
夏雲嵐正站在兩人身旁,知道玉傾城這話就是故意說給她聽的,於是笑嘻嘻地接口道:“嘿嘿,我不介意的。”
玉傾城白了夏雲嵐一眼,嗔道:“你這丫頭,剛見了這小子便胳膊肘往外拐,是怎麼個意思?”
夏雲嵐黑了臉,抬腳跨進天香瑞玉閣,向正對院門的大廳走去。
“雲嵐,這邊——”司馬連皓笑著叫住了她,指著大廳旁邊的一扇側門道:“大廳嘈雜,為兄在後院包了一間花廳,咱們到那裏喝酒吃茶。”
進了側門,穿過一道回廊,夏雲嵐發現,司馬連皓口中的“花廳”,還真是一間名符其實的花廳。
廳內四麵全以鮮花點綴,當中一張竹案、數把竹椅精致雅潔。置身其間,但覺花香繞衣,沁人心脾。更妙的是,廳外秋寒已濃,廳中卻溫暖異常。
夏雲嵐與玉傾城、南宮楚楚三人脫了外衫,在廳中坐下。不久,便有俏麗的丫環奉上茶水果品,並問眾人要用些什麼?
司馬連皓極有風度地道:“雲嵐,南宮小姐,你們喜歡吃什麼?”
夏雲嵐和南宮楚楚尚未答話,玉傾城已毫不客氣地對侍立的丫環道:“撿你們這裏最拿手的菜每樣兒來上一盤,再撿你們這裏最好的酒來上三斤。”
“客官稍等……”那丫環一聽,好像唯恐客人反悔般,立即眉開眼笑地施了一禮跑走了。
夏雲嵐看了一眼司馬連皓,難得司馬連皓臉上笑容不減,麵色未改。
不一會兒,酒菜上來,花香洇著酒香、飯香,很是令人食欲大振。
眾人正欲動筷,忽有一個半老的媽媽領著幾個姿容豔麗的女子走了進來。
那媽媽堆了滿臉的笑,向眾人諂媚地道:“今兒我們這天香瑞玉閣真真燒了高香了……幾位公子個個儀表堂堂,相貌不凡,一看就是才華橫溢的富貴公子。嗬嗬……幾位單是喝酒吃菜有什麼意思?何不叫我們這兒的姑娘給幾位行個酒令、唱個小曲兒,也好使今日的聚會得以盡歡?”
“出去!”那媽媽巧舌如簧,說得極是動聽,不料話音方落,便被南宮楚楚出口喝罵道。
那媽媽怔了一怔,麵上甚是尷尬,勉強向南宮楚楚笑道:“這位公子,你自己不喜歡,難不成其他三位也不喜歡嗎?”
玉傾城顯然為了附和南宮楚楚,撥浪鼓般地搖頭道:“不喜歡,不喜歡……快出去,我們喝酒吃菜就好……”
司馬連皓看著夏雲嵐笑問道:“小兄弟,你可要留下一個?”
夏雲嵐見那媽媽眉眼間已現出些輕視的神色,於是把頭昂了一昂,朝那媽媽傲慢地道:“給本公子留下兩個……唱曲兒的。”
那媽媽本來已經失望,聽得夏雲嵐此言,立即又來了精神,對一個粉衣女子和一個紫衣女子道:“娉娉、婷婷,你們兩個留下來服侍這位公子。”
“是。”那名叫娉娉、婷婷的兩個女子答應一聲,滿麵含春地走過來朝眾人福了一福,而後一左一右地靠在了夏雲嵐身上。
半老的媽媽又交待了兩人幾句,這才帶著其他女子離開了花廳。
“公子,你想吃什麼?小女子取給你吃——”媽媽走後,娉娉十分賣力地在夏雲嵐耳邊嬌聲道。
“公子,小女子給你倒酒……”婷婷不甘落後地道。
“嘿嘿,兩位美人……”夏雲嵐捏了捏兩個女子的臉,左右笑道:“你們會唱什麼曲兒?不如先撿拿手的曲子給本公子唱幾首。”
“下流!無恥!”南宮楚楚“啪”地放下手中筷子,朝夏雲嵐瞪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