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誰是輕功第一(1 / 2)

夏雲嵐的心仿佛停止了跳動。

世上,真有那般單純而明淨的幸福嗎?

夏雲嵐並不知道,此刻,雪屋子裏,她和司馬連皓的冰像牽手並肩。雪屋子外,她與他亦是一般模樣。

紅光搖曳,映照著屋內屋外四張年輕俊美的臉。

夏雲嵐人在屋外,心卻好像已經附著在了雪屋子裏的小人身上。

那個透明的、笑如桃李春風的女子,純美幸福的幾乎要融化了她的心。

如果可以,她多麼想與她互換一個位置。

剔去一切雜質之後,她是不是也可以忘記一切欺騙與傷害,隻安心地倚靠在心愛的男子身邊?

她羨慕她,羨慕得接近嫉妒。

就那麼癡癡呆呆地望著她,望著屋子裏夢境一般的美麗,她忘記了時間,忘記了身外的一切。

高高的懸崖遮住了風的侵襲,鵝毛似的雪片無聲地落下來,不知何時悄悄白了兩人的頭。

雪屋裏的燈燭漸漸燃盡,一陣輕微的晃動之後,終於徹底湮沒於黑暗之中。

夏雲嵐眼裏的光也跟著暗淡下去。

此時,忽聽得司馬連皓在她耳邊戲謔地低笑道:“他們熄了燈休息,咱們就別在這裏偷看了……”

夏雲嵐站起身,斜了司馬連皓一眼,在接觸到司馬連皓促狹的目光時卻又立刻調開了頭。

其他雪屋子裏的燈亦相繼熄滅,七彩世界如夢幻般呈現,又如夢幻般消失,峽穀中卻也並不顯得十分陰暗。

雪光映照著天光,別有另一番潔淨素雅之美。

更妙的是,在這潔淨素雅之中,隱隱飄來一絲臘梅的暗香。寂靜寒冷的雪夜,一下子被釀成了芬芳馥鬱的酒,由不得醉了人的心。

夏雲嵐癡癡而立間,一大片雪花落在她長長的睫毛上,很快被臉上的溫度化作一粒晶瑩的小水珠。

司馬連皓忽然一伸手,幫她拂去了睫毛上的水珠,同時溫存笑道:“怎麼哭了?”

夏雲嵐雖然鼻子裏酸酸澀澀的,卻並不清楚自己是否感動得流了淚。聽司馬連皓這麼一說,趕忙眨了眨眼睛,從司馬連皓手裏抽回自己的手,飛快地抹了抹眼角。

“騙你的,是雪而已。”司馬連皓臉上笑得狡黠,心裏卻隱隱一絲失落。

她就那麼害怕被他看到自己的眼淚嗎?

經曆了那樣的傷害和摧殘,自離開天武城外的林子之後,她卻從不曾在他麵前流一滴眼淚。

他以為,她早晚會在他肩頭大哭一場,可是並沒有。

當一個女子不肯在一個男子麵前流露脆弱的一麵,她的心裏,對他始終是懷著戒備的吧?

麵對司馬連皓半真半假的戲弄,夏雲嵐既沒有生氣也沒有說話,隻是低下了頭,看著熄滅了燈火的雪屋子發呆。

司馬連皓道:“你若喜歡,下雪的日子我再做給你可好?”

“不……不要做。”夏雲嵐抬頭道:“奇跡之所以是奇跡,便是因之可一而不可再……”

“傻丫頭,這算什麼奇跡?頂多不過是花費點兒時間和心力而已。”司馬連皓有些好笑地道。

“可是對我……已經是奇跡。”夏雲嵐忍耐著鼻子裏的酸澀道:“你一定用了許多功夫。”

“沒有,一天時間罷了,做這些東西又不複雜。”司馬連皓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

忍耐著冰天雪地的寒冷,用一整天的心思和時間用來博她一笑……盡管司馬連皓說得輕鬆,夏雲嵐卻知道,他曾為她付出了怎樣的心力。

她領情地笑了笑,道:“你費了這樣大的功夫,不如明日叫輕歌淺醉一起來瞧瞧。她們今日找不到你,一整天神不守舍,”

“嗬嗬,你若喜歡,明日帶她們過來便是。”司馬連皓無可無不可地說了一句,又道:“不過她們輕功不濟,若是燃亮了燈火,等她們過來就滅了。”

夏雲嵐道:“那就等她們來了再把燈火燃亮。”

“笨丫頭,那樣哪裏還會有驚喜?”司馬連皓微微抬了抬嘴角。

一會兒功夫,夏雲嵐發現,向來被舉世公認的聰明絕頂的自己,竟被司馬連皓叫成了又傻又笨的丫頭。她不滿地瞥了他一眼道:“那依你說怎麼辦?”

司馬連皓道:“明日晚間若冰未消、雪未化,你便在這裏燃亮燈火,我去帶她們過來。如何?”

夏雲嵐想了一下,自己現在的身子還很有些虛弱,走這麼遠的路要累得氣喘籲籲不說,還要耽誤掉許多時間。最好的選擇,還是由司馬連皓帶她們過來。

“好吧……”夏雲嵐點了點頭:“你教我怎麼把雪屋子裏的燈燭點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