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風看一眼陶夭夭,笑著搖搖頭頭。

“瑞哥,事情還順利吧?”

聽季風問溫瑞,李科夾菜的手頓了一下,然後低下頭認真地吃起來。

溫瑞看向季風,微微一笑。

“總的來說很順利,但是還是有遺憾。”

“怎麼了?”駱冰生收起笑容認真地問起來,“沒挽回損失?”

溫瑞笑著給自己夾了一棵小白菜,然後看一眼歸佳示意她來說。

歸佳會意,放下筷子回答。

“損失倒是挽回了,甚至可以說是為後麵開了一個更好的局。瑞哥說的遺憾,我想———”歸佳看看李科。低頭吃菜的李科停下來看一眼季風,認真地聽歸佳說話。“我想,瑞哥的遺憾大概指的是金艾科技的周總!”

聽歸佳說到周總,李科正正身體,睜大眼睛屏住呼吸看著歸佳。

“周總怎麼了?”季風給李科夾了一塊牛肉,漫不經心地問道,“算起來,他怎麼著都是公司的功臣!”

“功臣!”施梧顯然已經從歸佳那兒了解到所有的信息了,不以為意地笑笑,“功臣有的時候也能是罪臣,起碼,可以是頂罪的最好人選!”

李科將送到嘴邊的牛肉報複性地塞進嘴巴裏狠狠地嚼起來,臉部肌肉因過於用力而將肌肉線條深深地凸現出來。

不管在什麼時候,功,過,一向都沒有那麼分明的界限。很多時候,隻不過是立場而已。

立場變換,功過也就自然顛倒。

在場的人很多都懂得這個道理,不同的是,接受度有所不同。

“你們在說什麼啊?”和陶夭夭,朱莎莎說著女生話題的蘇小陌抬頭茫然地看看桌麵,“我怎麼一句也聽不懂!”

“哎呦,你管他那麼多!”陶夭夭給蘇小陌夾了一片“蜜汁蘆薈”,“他們男的一天天的就是事兒多,咱們不去操那個心!”

“嗯!這蘆薈好吃,酸甜酸甜的。誒,李科,你吃的啥?嚼得臉上青筋都出來了?”

蘇小陌看李科努力地咀嚼著,不由得關心起來。

“啊?”出神地嚼著牛肉的李科被蘇小陌一句話叫醒,不好意思地看看左右,“牛肉!很有嚼勁!”

“是嗎?我也試試!”

蘇小陌跟著夾了一片牛肉吃起來。

“嗯,是有嚼勁!可也不至於那麼誇張啊!”

其他人笑笑。駱冰生似乎更關心其他人。

“瑞哥,那你們的內部問題呢?”

“哦!該處理的人已經處理了。昨天,當事人已經交給經偵科的人帶走了。”

溫瑞說這話的時候,顯得異常地冷。看大家都看向自己,溫瑞笑笑。

“在我這裏,沒有姑息。當然,我也不會有偏見。”

氣氛一下顯得有些沉悶。施梧哈哈一笑。

“哎哎哎,兄弟姐妹們,借瑞哥的宴請,我宣布一個好消息!”

一聽好消息,大家的情緒一下被調動起來。駱冰生看看季風和溫瑞。

“怎麼,施施,有大動作?”

“絕對的大動作!人生幾十年,這是我真正意義上為自己做的第一件大事!”

滿桌的人都看向施梧,溫瑞,季風還有駱冰生,臉上帶著深深的疑惑。

“你快說啊!”陶夭夭催促起來,“別大喘氣吊胃口了!”

施梧笑著從包裏拿出一疊包裝精美的紅色請柬,然後看一眼歸佳,二人同時站起來。

“啊!”陶夭夭看到請柬馬上尖叫起來,“太突然了吧?你們要結婚了啊?”

施梧油膩地看一眼歸佳,歸佳一巴掌拍他額頭上。

“說正事!”

施梧傻笑著摸一下額頭,然後很鄭重地將紅色請柬分發給眾人。

“我,施梧,將於國慶期間在美術館舉辦個人畫展!還請各位屆時光臨捧場!謝謝!”

溫瑞,季風和駱冰生對望一眼,臉上的神情放鬆下來。

“啊———,畫展啊!”陶夭夭倒不是不喜歡畫展,隻是她更期待施梧和歸佳的好事,所以顯出一些失望來。但她的失望在打開請柬的那一瞬間馬上煙消雲散,“老天爺!你請來了柏辛先生助陣!”

柏辛是著名的畫家,其作品是目前市麵上一畫難求的收藏品。

聽陶夭夭這麼一說,其餘眾人紛紛打開請柬來看。

“牛啊,施施!”駱冰生合上請柬,給施梧比了個讚,“你怎麼辦到的?花了重金吧?”

“俗!”

施梧不屑地白駱冰生一眼。駱冰生也不介意。

“是是是,我俗!那你說說,怎麼請到柏先生的?”

其他人也一起看向施梧,等著他揭曉答案。施梧看看歸佳,然後擺出人物評述的架勢。

“柏辛老師作為著名的畫家,對保持熱情執著於藝術追求的年輕畫家,也有可能是下一位著名畫家的年輕畫家,一直都是不遺餘力地提供力所能及的幫助。所以,這次請到柏老師來,完全是友情出席,來為我這未來的著名畫家助力推薦!”

“切!”陶夭夭可不信這一套,“我不懷疑柏辛先生的藝德,但你剛才這一段話我連標點符號都不信!人家柏辛先生那麼大的腕兒,非親非故地義務為你站台?”

歸佳笑著看看陶夭夭,然後看看同樣滿臉懷疑的眾人。

“夭夭抓住了重點!其實啊,施梧是柏辛先生的學生!”

“啊?!”

此話一出,滿座皆驚。

“不是吧?”陶夭夭已經顧不得管理自己的表情了,整個人驚訝到變形,“這也太震驚了!”

“施施,你是著名畫家柏辛先生的學生?”駱冰生激動地離席跑到施梧身邊掰過施梧的頭來仔細瞧著他的臉,“這樣貌看著也不像啊!”

“你起開!”施梧打掉駱冰生的手,扶一下被他搞歪的眼鏡,“人不可貌相,不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