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所有女生一樣,朱莎莎的衣櫥裏多的是衣服。雖然日常鍛煉不多,但運動裝也不在少數。
將以前的運動裝拿出來看了看,朱莎莎還是覺得新買兩套才合適。
畢竟,從今天開始,健身重新納入日程,算是一個全新的開始。
“需要我陪你嗎?”
閨蜜一早打電話來問她。她笑笑。
“不用了,我自己去。”
朱莎莎自小獨立。母親去後,她更是習慣了獨來獨往。閨蜜是她的發小,從小到大一直陪在她身邊。
獨立的朱莎莎朋友不多,從小一起長大的閨蜜是她最要好的朋友,甚至可以說是親人了。
朱莎莎曾笑說,幹脆和閨蜜過一輩子得了。閨蜜說好啊,但你還是得找個男人,畢竟男人能給你我給不了的。
朱莎莎不以為然。她一直認為一個人自己過,或者和要好的朋友開心生活一輩子可能更好。
直到遇到駱冰生。
說不上為什麼,就是覺得想要靠近他。為了靠近駱冰生,早已放棄了身材管理的她決定重新管理身體。駱冰生很優秀,她首先要讓自己配得上優秀的駱冰生。
“你沒問題吧?”閨蜜還是不放心,“朱叔叔那邊要不要———”
“不用,我會處理好的。”
從小到大,父親一直疼她遷就她,她也任性地享受著父親的嗬護和寵愛。但這一次不一樣,去追求駱冰生,是為了自己,也是為了父親。
最近每一次看到父親,想到父親,她就會生出深深的愧疚和自責來。這麼多年來,父親寵著自己愛著自己,為了自己沒有再娶,她也就這麼理所當然地享受著。
要不是那天心血來潮去父親的房間整理衣物,她可能到最後也不會知道有些事情。有那麼一瞬間,她是真的懷疑自己這個女兒存在於這個世界對於父親來說有什麼意義?都說女兒是棉襖,可這個棉襖並不保暖,還漏風!
所以這一次,朱莎莎想自己給父親一份最完美的答卷。她想自己努力去完成父親的願望,而不是其他人去讓疼了自己一輩子的父親再次遷就自己。
現在的朱莎莎隻希望自己努力到可以跑贏時間,讓父親看到她的“圓滿”。
朱莎莎給自己選了兩套喜歡的運動裝,想著是“教師節”,她便給所有教練買了一些小禮物———包括駱冰生———報名的時候她已記下了健身房的工作人員。
看看時間還早,朱莎莎就在“BD”樓下的咖啡館選了一個角落的位置休息。
朱莎莎喜歡這樣的位置。處於角落,看得見門口,看得到窗外,也看得清每一位現場的人。
這樣的位置讓朱莎莎覺得安全。
朱莎莎坐下之後,習慣性地看一下窗外。對麵的咖啡館裏人很少,她隻看到靠窗的位置坐了一個男生。
男生麵前放了一本書,但似乎並沒有看書,而是拿著手機在拍著什麼。
又是一個外地遊客吧?朱莎莎想。到一個新的地方,似乎總是對陌生的城市陌生的人充滿了好奇。好奇新地方的天,新奇新地方的城市,新奇新地方的建築,新奇新地方的空氣,新奇新地方的人……
好在,自己坐的位置那個男生是拍不到的。
這樣想著,朱莎莎收回目光,開始打量起整個咖啡館來。
咖啡館裏,除她之外,還有三桌客人。
入門靠左的地方坐了一個中年人。看他不停地看手機,想來是在等什麼人,或者約了人談事,所以生怕誤了時間。
和朱莎莎相對靠牆的地方坐了一個少年。看起來也就20歲的樣子,全身搭配著很潮的衣衫。少年一直拿著手機在玩兒。看他臉上豐富的表情以及拿手機的姿勢,應該是在玩兒什麼網絡遊戲。
靠窗的位置坐著兩個人。年長的中年人臉上始終保持著微笑的表情,但他的眼睛裏放著睿智的光芒,時不時地抬眼看看和他相對而坐的小夥子。
小夥子一直在說著什麼。看中年人始終沒有什麼反應,小夥子似乎有些急了,從座椅上拿出一個文件袋給中年人。
中年人遲疑了一下,終究伸出手去接了,卻並不打開來看。小夥子看中年人很淡定地把文件袋放在座位上,空著的手停了一下終於無措的收了回去。
又是見不得人的交易!
朱莎莎這麼想著,低下頭去喝一口咖啡。突然,朱莎莎玩心大起,抬起頭來認真地看著窗邊說話的人讀起唇語來———她在國外專修過唇語。
李科拿出手機正要撥號,蘇小陌的電話打了進來。
“李科,我馬上報名健身咯,你要不要一起?”
“我?”李科看著對麵咖啡館裏那張熟悉的臉,“我就算了吧,你鍛煉,我做後勤工作。”
“好吧。我今天就開始鍛煉,晚一點我們會合。你自己安排哦!”
“好的,不用管我,我自己會找事做的。”
和蘇小陌通完話,李科馬上撥通了電話。
“周總!”
電話一通,李科馬上興奮地打招呼。周總接到李科的電話顯得很高興。
“李科!”
“周總,好久沒給你打電話了。您現在忙嗎?”
周總頓了一下,然後笑起來。
“不忙。再說了,再忙你的電話重要,你應該知道的。怎麼,有什麼好消息要告訴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