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你!”施梧指一下駱冰生,然後橫一眼陶夭夭,然後轉而向季風訴苦,“季風,你說我交了這麼兩個朋友,減肥之路多凶險啊!哎,還好有你在,你是我減肥路上最後一盞明燈了!”
“好了好了,你們都別再表演了,過了過了!”季風及時打斷幾個的口水仗。“這裏的菜我們也來吃了好多次了,還算過得去,不會影響鍛煉的。”
不一會兒,幾人點的餐陸陸續續上了。作為吃貨的陶夭夭,點菜自然是極具水平的。所以,菜端上來,每一個人都能找到自己愛吃的菜品。
幾人一邊吃著菜一邊閑聊。由於中午吃飯沒有喝酒的習慣,陶夭夭端起水杯以水代酒。
“冰生,昨天晚上謝謝你!那麼威武霸氣,我陶夭夭沒白交你這朋友。今天這頓我請!”
“請客必須是你,雖然這樣的簡餐你這千金小姐出手顯得寒酸了點。說謝嘛,就不必了,畢竟最後季風和施梧還幫我把那胖子撈起來了。”駱冰生喝一口水咂咂嘴,硬生生地把檸檬水喝出了老白幹的感覺。“跟你們說,就他那噸位,我把他扔進江容易,要我把他撈起來,我一個人還真夠嗆!”
“其實,聽你們後來說起他的情況,我覺得他還蠻可憐的。”
“啊?可憐?”聽陶夭夭同情起紋身男,駱冰生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他有什麼可憐的?被扔下江?還是失戀?”
“都可憐啊。”陶夭夭放下筷子細數起來,“你們看啊。談了5年的女朋友,眼看著都要結婚了,結果女朋友跟他分手了;找幾個兄弟喝酒解愁,結果還被扔下江去。”
原來紋身男是因為失戀心情不好去喝的酒,後來借著酒勁就把情緒撒到了陶夭夭身上。隻不過最終被自己的情緒害了。
駱冰生從鼻子裏發出一聲冷哼,一臉的不屑。
“要我說啊,就是慫。別忘了有句話叫做’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要結婚了還被飛了,這事不管從那個方麵來說,都是慫。”駱冰生喝一口檸檬水,“你看啊。要結婚了,肯定有感情基礎吧?中間出了什麼問題,不想著去解決,而是任由事情變黃,這其一;第二,既然已成定局,何苦花錢買醉?還要朋友一起傷胃!第三,不敢麵對自己,把情緒轉嫁到他人身上,更是慫到家了。”
“如果是你———”
施梧剛開了個頭,就被駱冰生打斷。他知道施梧要說什麼。
“沒有如果!我的世界隻有結果。”
和施梧交換一下眼神,陶夭夭挑了一下眉毛,在“酸菜魚”裏找了一片酸菜放到駱冰生碗裏。
“威武!’騷冰’就是不一樣,我希望你說到做到!”
駱冰生泰然受之,將酸菜放嘴裏很享受地吃起來。
“說真的,那個胖子不會遊泳倒真是嚇了我一跳!還好季風身手敏捷反應迅速,要不該被衝走了。”
一直沒說話的季風突然扭頭看著陶夭夭。
“我們一直關注著冰生,也沒注意旁人。夭夭,你什麼時候開始注意李科的?”
“我哪有心情注意他啊!”陶夭夭不屑地接話。看季風很認真地看著自己,陶夭夭喝口水認真作答,“他似乎一直都在座位的。你們下水後,很多人都趴在欄杆上看你們下麵什麼情況。確認人沒事,大家才紛紛返回座位。我也是在那時看到他的。”
“他當時什麼反應?”
“沒有什麼特別的反應,就呆呆地坐在座位上,滿身是汗。”
“哦,有其他不同尋常的表現嗎?”
“沒有。咦?”陶夭夭突然用奇怪的眼神看著季風,“你是不是對李科過於關注了?”
“我有嗎?”季風不自然地端起杯子來喝水,“就是我們回來的時候看他好像有點不對勁,所以順便問一下”
“季風,提醒你一下,你要注意自己的立場。”駱冰生一臉的嚴肅,“你應該知道瑞哥的意思。”
“是啊,唱歌的時候你幫李科解圍太明顯了。”施梧接下去,“我們都看出來了,瑞哥也一定看出來了。我一直注意著他,好在他似乎沒有在意。”
季風不自然地撓撓頭。駱冰生看在眼裏,放輕了語氣。
“季風,據我所知,溫瑞平時在公司那是絕對的霸道總裁。也隻有你還敢那麼明目張膽地跟他對著幹。”
“我,不至於吧。我就是看李科蠻好的一個小夥子,不想他莫名地被架在火上烤。”
“風哥,我知道你是好心,但要有個度。”陶夭夭看一眼季風,“在我看來,李科雖然人不錯,但總覺得他身上少了點什麼。這可能正是瑞哥想要考驗的,也是一個男人最應該具備的。”
其他幾人看著陶夭夭,希望她說得更明確一些。陶夭夭看著幾人,一臉的錯愕。
“不明白?”
“其實,我昨天回到位置上一直有關注李科,感覺他像是受到了什麼驚嚇。或者,他有什麼苦衷,但,一個成年人,這一刻,任何一個危急時刻,麵對突發狀況的時候,可以能力不夠,可以無力回天,但,一定要有直麵變故和挺身而出的勇氣。”
“所以,勇氣,我認為他身上現在缺少了一個男人應該有的勇氣!”
季風看看駱冰生和施梧,然後像是在問陶夭夭,又像是在自我複述。
“我記得,好像說了他不會遊泳?”
也不管有沒有人回答,季風略一停頓後繼續說完後半句。
“或者,他真有什麼不得已的苦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