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謝謝你了!”

季風伸手去拍李科,順勢將被溫瑞摁得有些發疼的肩膀從溫瑞的手掌下抽離出來。

“李科,來,一起敬瑞哥!”

李科一直坐在溫瑞身邊,很是幹澀地喝了幾次酒,想找話題又不知道從何說起。

李科知道,應該盡可能多地和溫瑞交流,去表達自己。可是一種無形的距離感把他和溫瑞隔得遠遠的。

溫瑞沒有開口的意思,他便找不到了突破口。

現在季風幫他破除了尷尬的局麵,李科連忙端起杯子向溫瑞敬酒。

“大哥,敬你!”

溫瑞笑著朝施梧的方向示意一下,提醒李科馬上到他了。

“準備一下,馬上到你的表演時間了。”

李科點點頭。

施梧已經唱到歌的尾聲了。其實,施梧唱得沒那麼糟糕,隻是有的地方會跑調而已。終於,一曲唱完,輪到李科。

李科拿起話筒深呼吸一下。蘇小陌朝他比了一個V的手勢。

許是都沒有聽過李科唱歌,大家都安靜下來看著他。見眾人都瞧著自己,李科好不容易調整好的狀態一下又被打亂,手心、額頭又開始冒汗了。

季風看一眼李科,深深地皺了一下眉,轉而招呼起大家來。

“來來來,喝酒喝酒!對了,冰生,施梧,咱們玩兒遊戲。猜拳怎麼樣?”

“好啊!季風,我非要贏得你躺著出去!”

施梧第一個響應,駱冰生看一下李科,馬上加入了進來。

“別猜拳了,玩兒骰子,大家都來!”

幾個人這麼一哄鬧,大家玩兒的興致一下上來了,所有人包括溫瑞都一起玩兒起骰子來,也就沒有人去管李科歌唱得怎麼樣了。

李科看眾人不再盯著自己瞧,人一下變得輕鬆起來,對著話筒自顧自地唱起來。也許是因為緊張,李科並沒有發現自己竟然沒有用話筒傳出聲音來。

“耶?怎麼沒有聲音呢?”

駱冰生第一個發現問題。坐在邊上的季風看一眼李科,迅速向李科跑過去。

“我看看是不是沒有電了。”季風來到李科麵前,用身子擋住其他人的視線,壓低聲音囑咐李科,“放開點,就是唱首歌而已。”

季風說完拿過李科的話筒順手關上,轉身朝駱冰生要話筒。

“果然電量不足了。冰生,把話筒扔過來!”

接過駱冰生扔過來的話筒,季風遞給李科的時候重重地點了一下頭。

“你可以的!”

季風轉身出了房間。駱冰生看看施梧和陶夭夭。

“誒,他出去幹嘛?”

“大概是換話筒去了。”溫瑞笑得有些高深莫測,“來來來,繼續!冰生,該你開骰子了。”

不一會兒季風回來,將換過的話筒遞給駱冰生。駱冰生不客氣地罵起季風來。

“換話筒按服務就好了,用得著親自跑一趟嗎?”

“這不怕你這麥霸等不及嗎?”

“少跟我鬼扯!你不是想躲酒就是想去打望哪個漂亮妹妹!”

“躲酒?門兒都沒有!”施梧打定主意要報一箭之仇,“必須把季風灌醉!”

李科總算是把狀態調好了一些。雖然有些高音部分並沒有完成得很好,但總體還算過得去。一曲唱完,季風率先鼓起掌來。

李科笑著致謝後回到沙發上挨著季風坐下。看大家玩兒得盡興,李科移一下身子。

“我也湊一個吧?”

“好啊!”季風給李科拿來一副骰子,“李科,瞧施梧冰生囂張的,來,好好殺一下他們!”

“好,風哥!放心喊,酒我幫你喝!”

“哎喲,還興拉幫結派啊?”駱冰生叫囂起來,“施施,展現一下咱們的實力,讓他們看看什麼叫夜場小王子!夭夭姐,蘇小陌,瑞哥,你們來做見證。”

李科平時與客戶應酬的時候,猜拳、骰子玩兒得多,自然拿手。至於喝酒,他倒真沒怕過誰。

有一次收欠款,客戶故意刁難。

“小李啊!錢呢,我今天正好收了些回來,就在那個包裏麵”,客戶指一下放在包房沙發上的黑色垃圾袋,然後對一桌子的人笑笑,“你可以全部拿了打回你們公司去。但是,能不能收著這款,得看你的能力了。”

“劉總豪爽仗義,當不致於為難我這當小弟的。劉總你就發話吧,看看小弟的能力能不能入哥的法眼。”

“好,爽快!”劉總把幾瓶白酒擺上桌子,然後在旁邊放了一個高腳杯,“一杯十萬,看你能拿走多少!”

看一桌子人都在看著自己,李科將酒和杯子轉到自己麵前。

“哥,在座的各位老總,既然我劉哥發了話,我必須照做,你們也做個見證。數,你們幫我數著!款,一會兒我帶走!如果我倒下了,麻煩各位老總各位哥哥保小弟一個全屍!”

那一次,李科喝了足足十八杯白酒,倒下去的那一瞬間,李科說的最後一句話是,“劉哥,一百八十萬,我帶走!”

錢李科沒有帶走,因為他說完最後一句話醒來已經是兩天之後的事了。自那以後,劉總就拿李科當自家兄弟般照顧著,隻要是李科要收的款,從不拖欠一分。

“行了行了,我有點醉了,停一下停一下。”幾個回合下來,季風已經連著輸了好幾次了。雖然李科會代喝一些,但季風還是有點架不住,“咱們中場休息一下,然後安靜地聽蘇小陌演唱吧。”

“我得出去透透氣!”季風很自然地拉起李科,“走,外麵陽台一起去吹吹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