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花玄國京城,辛苦勞作了一天的百姓早已陷入香甜的夢境之中,入耳的除了打更人的敲鑼聲便是草叢之中的絲絲蟲鳴。
哦…不對。
位於京城中最繁華的地段兒有一座新修的王府,據說是當今聖上的三皇子謹王所居住的地方。
謹王自幼被花皇借以身體不好為由,養在了城外偏遠的莊子上,這一呆便是數年。在所有人都快遺忘花皇還有這麼個兒子的時候,滿十七歲的三皇子卻忽然被花皇一朝派人接回,封為謹王,甚至在安排府邸之時隻因謹王說了句離皇宮有點遠,花皇便不惜在皇宮腳下為其修建王府,以示榮寵。
花皇這一舉動,讓原本以為謹王不受寵的朝廷命官紛紛跌破了眼鏡,卻也在謹王後續的作為上紛紛放下了戒備心。
至於為何會放心,不過就是謹王回宮三年之久,行事囂張,貪戀紅塵之地,一言一行都不加以掩飾,行事毫無皇子之風,倒像個風流浪子一般。
謹王的名聲不好不壞,因著他不禍害百姓不調戲良家婦女,以至於皇城中的百姓對於謹王的風評並沒有太大的議論。
反而是那些個世家的紈絝子弟好似在謹王被接回後,就如同遇到了人生的克星一般。
一個個都是囂張跋扈慣的主,遇上了謹王?嗬,你囂張他比你更囂張,一言不合就讓他身邊的走狗拳打腳踢。
若是問他們為什麼不還手的話。
你敢還手?人家的老子是皇帝,人家是王爺,他們的爹是朝廷的官員,都是為皇帝辦事兒的,謹王風頭正盛,又深得皇帝寵愛,光憑這一點,有哪個不長眼的敢在謹王麵前叫囂?
倒是有那麼一兩個不信邪的去挑釁謹王,最後怎麼著?
現在墳頭的草都有一人那麼高了。
而如今在謹王府內,四處寂靜,唯有謹王居住的主臥之中燈火通明。
若是此時有人在這,必會驚掉了下巴。
平日中行事囂張放肆的謹王殿下如今正被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壓在身下,臉色嫣紅,任誰見了都知道兩個人正在做著什麼。
“事情唔辦的如何了?”承受著身上人的搗弄,謹王雖在承歡,一雙狐狸眼確實卻是清明的很。
仿佛是不滿意身下人會在此刻還有心思說題外話,男人重重一頂,成功惹得身下人一聲嚶嚀,這才開口回答:“屬下的人已成功安插進去,介時主子隻管在城外西處的小屋等待便好。”
謹王被頂的片刻失神,看著男人麵無表情的模樣眼中帶著怒意,眼尾嫣紅,“臨夙,你隻是本王身後的一條狗,別忘記自己的身份,啊!”
這絲怒意落入那個男人的眼中仿佛變成了一種勾引,他沒有答話,聽了身下人的話雙眸一暗,眼底一閃而過的掠奪並沒有讓任何人發現,他將謹王調轉了身子,背對著跪趴在自己麵前。
謹王惱羞成怒,他不喜歡這種被壓製的姿勢,想掙紮著起身卻被男人緊緊的箍住了腰身,身後響起了男人的話語,溫柔而帶有侵略的聲音,讓此時的謹王渾身發麻,“主子您知道屬下想聽什麼。”
身形微微一僵,在男人看不到的地方,謹王的表情帶著屈辱與一絲他自己都沒有發現的興奮,他試圖逃避男人的惡劣,“”
“主子?”
物件兒在身下人的股間廝磨,卻遲遲不給他想要的東西。
許是空了太久,謹王的雙眼逐漸便的失神,一種熟悉的讓人迷亂的感覺從心底湧遍全身,在意識還未曾消失前,他回過頭看向男人,“cao我求你了。”
不在給他反應的時間,男人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呼吸變得沉重,挺//身//而//入。
謹王被迫承受著男人所帶給他的一切,一道水光順著臉頰沒入發絲
兩人之間的關係越發的雜亂,臨夙是父皇的人,他厭惡他卻又不能離開他
若有一天讓自己尋到了機會,必會將這狗東西打斷四肢囚禁在他的寢殿中,日日淩辱,不死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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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未曾交代?”暗牢中,花祈落漫不經心的閉著雙目,指尖有一下沒一下的把玩著手中的折扇。
身邊的黑衣人恭敬道:“主子,那人像是死士,所以”
花祈落聽聞這話便知這群人並沒有從那刺客口中撬出什麼有用的消息,不過他也沒有絲毫意外,“殺了吧。”
“可是”黑衣人皺眉,想要說
什麼便被花祈落打斷。
“他是誰的人本王心中有數,不過就是想要從他嘴中得到一些有用的消息,既然他不說,這條命也沒有必要留著了。”
花祈落慢悠悠的站起身,墨發半挽,血色的衣衫在昏暗的燭光下將他裸露在外的皮膚襯得更加雪白,手背上青紫色的血管異常清晰。
他走了兩步好似忽然想起了什麼,邪肆一笑,“哦~對了。”
“將這人肩胛骨處帶有刺青皮給本王完完整整的剝下來製成人皮扇,想來本王的那位二皇兄會很喜歡的。”
說完,也不再理會身後的黑衣人,徑直走出了暗牢。
黑衣人站在原地目送這那抹鮮紅色的人影離開,緊繃的身體放鬆了下來。
這不怪他,每每見到主子,他總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懼怕,仿佛一個不留神就會如同那個死士一般,被人生生剝了肩胛骨的皮製成人皮扇來滿足主子的那種惡趣味。
花祈落不知他這個手下的想法,他也不想知道。
如今才剛入夏,他從暗牢出來後並沒有急著回房,而是漫無目的的在莊子裏閑逛。
這逛著逛著便來到了花園中,在路過一片池塘時,花祈落頓住腳步,垂下眸靜靜的望著水中遊來遊去的魚,麵色嚴肅,不知在想著什麼。
忽然,花祈落神色一凜,他察覺到他身後,不知何時,站著一個人。
他並沒有著急回頭,那人也沒有靠近他,而是在距離二十步的距離外靜靜的看著他的背影。
此人內力高深,又不知是敵是友,自己並不是他的對手。
衡量了一番,花祈落眯了眯眼,嘴角勾起一抹邪肆的笑意轉過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