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霍策便端著粥進來了。
“阿覓,我還給你帶了些小菜來,你看看你喜不喜歡。”
他將托盤放到桌上,然後親自給虞覓盛了粥遞給虞覓。
“阿覓。”
虞覓無動於衷的坐著,絲毫沒有要接的意思,霍策的右手還在輕微的抖著,兩人僵持了半天,霍策換了隻手端著,道:
“沒關係,阿覓我喂你吧,正好碗壁有些燙。”
他將湯匙放到虞覓嘴邊,虞覓卻並不張嘴。
霍策笑了一下,輕聲道:“一會該涼了,不要任性。”
虞覓色有些冷,依舊不張嘴。
隔了半天,她伸手推開自己麵前的湯匙,抬眼看著霍策:“你這樣有意思嗎?”
霍策唇角的笑意僵了一下,像是沒聽到一樣,道:“我記得你以前很喜歡小米粥呀,你怎麼現在不喜歡了啊。”
虞覓沒理他,沉默的看了他一會然後站起身來,越過霍策推開門走了出去。
虞覓一走,房間便隻剩了霍策一個人。
他端著個碗,裏麵是軟糯清香的小米粥,太陽要升起來了,天邊爆發著耀眼又璀璨的紅,暖光打在桌麵上,有一半照在了霍策的側臉上。
他低著頭,唇角動了動,眼淚掉進了粥裏。他將那勺粥送進了自己嘴裏,咽了下去,然後又是一口,獨自自己一個人沉默的把那碗粥喝完了。
虞覓走出長樂軒後,小腹的陣痛便越發的明顯起來,這種痛同之前的痛經並沒有太大的區別,但是她這會心裏煩的厲害,兩者這麼一中和便越發覺
得難以忍受。
她隨便找了個房間處理了自己身上的問題,然後便去老胡那找了宋宋。
宋宋一看見她便開心的像一隻小蝴蝶,“姐,你起的好早呀!”
虞覓摸了摸宋宋的頭,道:“你也好早呀。”
她蹲下身來,捏了捏宋宋的小臉蛋,道:“宋宋喜不喜歡這裏呀。”
宋宋比一般小孩要敏感的多,雖說虞覓已經盡量讓自己的表情看起來自然了,但似乎還是被宋宋發現了端倪:
“我沒有喜歡的地方,在哪裏都一樣。”
他想了想,又很實在的補充道:“不過這裏不用擔心餓肚!”
虞覓道:“去別的地方我也不會讓你餓肚的,這裏畢竟不是我們的家,總待在別人這裏也不太好,你說對不對。”
宋宋嘟了嘟嘴,道:“當初還不是你帶我來的,不是我們的家當然會不自然呀!嘿嘿,不過我們也沒有家哦,從前的小破廟被別人搶走了。”
他又問:“姐,我們是不是要走啦?”
虞覓玩了玩唇道:“大概會走的。”
“那我們什麼時候走呀?”
虞覓道:“可能還要再等一陣,但是你不能跟別人說我們快要走了。”
宋宋撓了撓腦袋,道:“胡爺爺也不可以嗎?”
“說了也沒關係,不過……盡量不要吧。”
霍策今天一天都待在府裏。
夜晚,虞覓回到長樂軒,她小腹疼的厲害,推門進去看見霍策在等她時,疼的更厲害了。
見虞覓進來,霍策忙上前道:“阿覓,你回來了。”
虞覓站在門邊,壓下疼痛,問他:“你冷靜些了吧,我們繼續談談早上的那個問題吧。”
霍策原本還微微上揚的嘴角頃刻間垂了下來:“是你不冷靜。”
虞覓道:“我明天早上會搬出去。”
霍策依舊沉著臉,像是早已預料到一樣,並無多大的反應:“阿覓,你知道的,我不會讓你離開我的。”
虞覓當然知道,這也是為什麼她今天沒有直接行動,而是選擇在晚上的時候重新和
霍策提起這件事的原因。
這具身體大概是前十幾年受的損傷太大了,一到經期竟然痛的這般厲害,她以為疼過下午就算好了,沒想到到了晚上竟然愈演愈烈。
虞覓稍稍彎了下腰讓自己好受一些,道:“所以你這是想把我囚禁在這了?”
霍策道:“我隻是想讓你想清楚。”
虞覓呼吸重了些,她這會本就疼的直不起腰,霍策還這樣氣她,臉色越發的蒼白。
生理的痛還有心裏的鬱結交織在一起不停的刺激著她的經,眼前的景象越發模糊,她聽不清楚霍策又說了些什麼,最終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不更,不必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