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午飯,他們倆像以前一樣躺在床上午睡。
他攬著虞覓的腰,虞覓正醞釀著睡意,這般被他抱著弄的她有些不舒服,於是她翻了個身背對著霍策,嘟囔道:“你好好睡覺,別抱我。”
霍策動作僵了下,把手收了回去。
隔了半天,他又小心的貼近了些虞覓,小聲在虞覓耳邊道:“……阿覓,你嫌棄我嗎?”
虞覓原本困的迷迷糊糊,聽聞這話忽然清醒了過來,她睜開眼睛,轉向了霍策那邊:
“什麼?”
霍策正很認真的看著她,眼底有些紅色,惶恐著又害怕著,但是卻認真的就想要得到一個答案。
虞覓看他這般不禁猜想,或許他從把她認出來的那一刻便想問這個了。
他把這兩天他們倆一直逃避的東西,攤開了明明白白地問她:“你嫌棄我嗎?”
虞覓抿了抿唇,看著他問:“嫌棄你什麼?”
霍策道:“你知道我想說什麼,在你走的這兩年裏,我有過別人。”
他把他最害怕的,最難以啟齒的東西用一種極其鎮定的語氣講出來,這些字句好像在他們倆原本親密無間的關係上劃下了一道鴻溝,他重複道:
“阿覓,我,有過別人。”
“我一直都覺得我們倆的愛情最不缺的忠貞,可是那兩年裏不管我是因為什麼,我都做錯了,我不知道事情怎麼就變成了這樣。”
“我不敢看你,卻又想一直看著你,這些事情如果我不直接說出來,這樣日複一日的積壓,終有一日或許你會發覺,你還是沒有辦法接受這樣的我。”
他的聲音輕了下來,虞覓覺得他那樣大一個人,此刻看著好像竟然有些無助:
“可阿覓,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我不知道,自從我喝那些藥,自從你走了,我好像就不再受我自己的控製了。”
“…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虞覓的確沒想到霍策會在這個時候開誠布公的再跟她提起這些。
她本以為她們倆這一輩子,至少前十年都不會再談起這個問題,等到他們倆都不在意了,或許會在十幾年之後漫不經心的提起。
但是絕不是他們倆才剛剛在一起沒多久的現在。
不過說出來也好。
從前她跟霍策的不少誤會都是因為雙方都不願意和對方開誠布公的交流,現在回想起來其實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那個時候是怎麼想的,寧願相信別人也不願意去聽霍策解釋。
虞覓沒有直接回答霍策的問題,而是平靜道:“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們會變成這樣。”
“我知道我不能指責你,你精神狀態不好,也吃了藥,經曆這些的不是我。但你和別人上床我說我不介意,你估計也不會相信,但是就算我介意,事情也都已經這麼發生了,我也不能怎麼辦了。”
“如今,隻要我們相愛就好了。”
她又問:“你愛我嗎?”
霍策皺眉,對於居然問出這種問題感到不可思議,他不假思索的答:“我當然愛你。”
虞覓方才隻是隨口那麼一說,她聞言哦了一聲,也沒有太大的反應。
他們倆都心知肚明,關於“愛不愛”這個問題現在去糾結實在是太沒有意義了,或者說他們早就過了這個階段了。
他們一起經曆了太多,愛已經刻入了骨血,不必懷疑。
虞覓翻了個身,看著房梁,道:“那就行了,就當我們是……破鏡重圓吧,你不要再有下次了。”
這樣類似的回答,虞覓上一次就已經說過了,但是顯然這一次比上一次要讓霍策安心。
他定定的看著虞覓,目光一如既往的帶著隱晦的愛意,無比認真道:
“一定不會有,你別離開我,我真的,不能再接受你第二次離開了。”
虞覓在此刻又不合時宜的想到了存在於自己腦海裏得係統。
因為她忽然想起來,她能不能離開霍策這件事情決定權不在霍策也不在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