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勻宿,不要殺我父親,快住手……”
當蘇雲快臨近血霸天之際,一道倩影擋在了蘇雲身前,正是血靈兒,她很幸運,未被雷劫波及而活了下來。
蘇雲目光一凝,停頓了下來,但他的神色卻沒有多少波動,當下沉著聲音道:“如果現在躺在地上的是我,你覺得,你父親會放過我麼?”
血靈兒俏臉霎時一怔,半天說不出話來。但不管怎樣,她不能眼睜睜地看著父親在麵前死去。
噗通!
她朝著蘇雲跪伏了下來,乞求道:“勻宿,求求你,放他一命,我求求你了,隻要你饒我父親一命,我可以給你當牛做馬……”
血靈兒苦苦哀求,不行一切代價,這是她唯一的籌碼,雖然對蘇雲來說並沒有多麼重要。
見狀,蘇雲的麵龐上不由掠過一抹不悅之色,平心而論,他沒有什麼對不起血靈兒的地方,壓根沒想過要娶她入洞房。
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接近血霸天,好打聽妻子羅欣桐的下落。對魔道中人,不需要講什麼情義和感情。
“滾開!”蘇雲一聲怒喝,袖袍一抖,便將血靈兒扇飛。
但血靈兒還是不顧一切地衝了上來,蘇雲眉頭一皺,不得不下狠手了。
一股磅礴的勁力浩蕩而出,降臨在血靈兒身上,瞬間令其一身修為付諸東流,身化凡人。
“小雪,把她帶走!”蘇雲一隻手掌抓出,把慕容雪攝取而來,命令道。
“是,主人!”慕容雪言聽計從,即便在這個時候,她也不會違抗蘇雲的命令。
留血靈兒一條命,已經算是蘇雲仁至義盡了。
幾步上前,沒有二話,蘇雲盯著躺在血泊裏的血霸天,而後浩浩蕩蕩的靈識力量侵襲而去。
他要探血霸天的腦海紫府,抽取他的記憶。
血霸天身受重創,根本無力抵擋。
“啊……”很快,血霸天傳出了撕心裂肺般的慘叫聲,仿佛殺豬一般。
強襲他人紫府,無異於將他人的靈魂撕裂,那種痛楚無法言語,比肉身破裂之痛要強烈一百倍不止。
能夠成為魔道六宗宗主之一,血霸天不知曆經了多少磨難,承受過多少苦楚,但他仍舊痛不欲生,撕裂靈魂的痛苦程度可見一斑。
蘇雲神色不動,穩穩當當地站在地上,一絲絲一縷縷抽取著血霸天的腦海記憶。
很快,蘇雲便在他的記憶海洋中發現了欣桐的蹤跡。
婚禮當日,欣桐被血霸天帶回來後,血霸天確實曾想過侵犯羅欣桐,隻可惜,他一靠近,便被一層深藍色光罩彈開,根本無法靠近。
蘇雲看得很清楚,那深藍色光罩來自於欣桐的脖頸上,是當初從無憂洞府中帶出來的那串海洋之心項鏈發揮了作用。
“這海洋之心到底是什麼寶物?”蘇雲滿心疑惑,但嘴角卻不自禁地掀起一抹弧度,流露出了笑容。
不管怎麼樣,欣桐應該是沒事的,那血靈兒之前並未說謊。
他接著看了下去,最初,血靈兒的確是被關押在血霸天的秘地血魔寶庫當中。
但後來,一道神秘身影出現,和血霸天交涉了一番後,便帶走了欣桐。
這神秘人一身墨綠色長袍,把整個身軀都籠罩在其中,隻有一雙眼眸流露在外,其目光沒有多麼凶狠,嗜血和殘暴,有的隻是淡漠,對生命,對萬物乃至對天地的淡漠,似乎不把任何生命放在眼中。
他渾身上下散發著極度邪惡的氣息,似是從屍山血海裏走出來地一般,比血霸天要強大數籌。
他來到血魔界後,並未和血霸天多言,便把羅欣桐帶走,仿佛他們之間已經提前達成了協議。
看到這一幕,蘇雲頓時眉頭大皺,心中滿是疑雲,“這神秘人是誰?他穿著墨綠色長袍,難道是邪教子弟?”
這個念頭隻在蘇雲腦海中閃過一瞬,他便繼續查探了下去,因為他在血霸天的記憶中發現了更加驚人的一幕。
他像是一個看客般,靜靜觀望著血霸天的人生,仿若一個旁觀者。
此時,蘇雲來到了今日大婚的場景中,他正在和血靈兒在洞房中糾纏,天煞宗的上使突兀到來。
“血堂主,那叫勻宿的小子是仙盟的人?”把血霸天拉到無人之處後,那位上使開口便是語出驚人。
“仙盟的人?”血霸天驟然一驚,隨即搖頭道:“不可能,我仔細探查過他,他是我們地地道道的魔道中人。”
血霸天不相信,或者說,他堅信自己的判斷。
“你太蠢了,”上使毫不留情地奚落,“這個勻宿實際上就是蘇雲,也就是你當初擄走他妻子的那位,他此番前來是想要找你報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