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的時間一眨眼就是過來了,以前的這些康風縣的中高層幹部們,落馬的落馬,退休的退休。
可隻要是按部就班成長起來的,現在也各個都是康風縣的大人物!
可以這麼說,無論是柳中文,或者是劉鐵中也好還是趙風林也罷,每一個人的人生經曆都足以寫一本精彩的小說。
“哈哈,有的時候還真的挺懷念咱們當初的生活。”柳中文眯著眼睛笑嗬嗬的說道:“那會兒規矩沒有現在這麼多,咱們幹起事情來也不像現在這般束手束腳。”
“你還記得不,那會兒的公安局有個小幹警,兒子在學校被人欺負了,直接開著單位的警車拉著警笛撞爛了學校的大門兒,搞的校領導都一點兒辦法也沒有…”
“奇了怪的是,這家夥非但一點兒事都沒有,隔了兩年還提了所長。”柳中文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異樣的笑容,“後來咱們才知道,原來這家夥是當初縣局一把手老任家的小子。”
劉鐵中的臉龐微微的抽了抽,當初這件事情不是沒有人向紀委反應過,但是當初的紀委書記和縣局的一把手兩人好的穿一條褲子,早就被紀委給按下來了。
“可是放到現在,誰敢這麼幹?”柳中文一口把杯子裏的酒幹到了肚子裏,看著劉鐵中笑嗬嗬的說道:“不說紀委這一關,媒體監督和群眾反映這一關他就不好過。”
劉鐵中笑了笑,忽然意有所指的說道:“柳書記,老任的兒子去年被判了,你聽說沒?”
柳中文微微愣了一下,看著劉鐵中沒有說話。
“事實證明,雖然以前的監管力度不夠,但是這人隻要是太目無法紀,最終還是自掘墳墓。”劉鐵中有些老氣橫秋似的點評了一句。
柳中文的臉上微微有些難堪,他本來是想借著這件事情和如今做一下對比,倒是沒想到劉鐵中會突然說出這麼一句話來。
見柳中文眯著眼睛不說話,給自己倒滿酒後獨自喝了起來,劉鐵中不由的撓了撓頭,尷尬的看著柳中文說道:“柳書記,是不是我說錯什麼了?”
柳中文擺了擺手,笑著對他搖了搖頭。
“你說的沒錯,目無法紀的人確實就是自掘墳墓。”
劉鐵中感覺事情更不對了,他腦中忽然靈光一閃,難道今天柳書記過來,是為了他們?
“鐵中,我直接和你說吧。”柳中文忽然看著劉鐵中淡淡的問道:“關於秦德柱和唐宇的事情,現在你們紀委內部是一個什麼意見?”
劉鐵中心中一動,果然如此,今天柳中文來找自己,就是衝著他們兩個來的!
“唐宇我就不說了,他和文輝之間的事情你也了解。秦德柱雖然這次做的混蛋了點兒,可也是我們看著成長起來的。”
“現在許國華就是揪住這件事情不鬆口了,你也知道我這個人念舊,不忍心看著跟了咱們這麼些年的兄弟最後落得個鐵窗度餘年的下場。”
“鐵中,你是紀委書記,這個事情,我想聽聽你的意見…”
劉鐵中的臉色微微一變,該來的,還是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