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薄深目光深沉陰鬱的看著她那張白嫩緋紅的小臉,語氣裏滿是嚴肅與敵對:“那也請傅小姐記住,我不喜歡被人開玩笑。”
話落,林薄深大步就走去了宴會場,不再搭理身後鬧脾氣的女孩。
哼,不就是長得帥點麼,至於脾氣這麼大,她這個小主人都還沒說什麼呢,比老爸脾氣還要命!
傅默橙鼓了鼓小嘴,腳踝疼的她倒抽氣,正準備走出去,一低頭就看見掉在地上的侍者胸牌。
傅默橙彎腰,將那小小的金色胸牌別針撿起來,上麵寫著三個字——林薄深。
原來他叫林薄深啊,這名字還怪好聽的,人也長得好看,就是脾氣臭了點。
這邊,傅寒錚和慕微瀾已經一趕到後院,就看見崴了腳的女兒,一瘸一拐的走著路。
傅寒錚眉頭一蹙,“傅默橙,誰準你從二樓爬下來的?不要命了?”
傅默橙一看見威嚴的父親,脖子一縮,“爸……”
傅寒錚大步走過來,垂眸瞧了一眼女兒的腳踝,又看了一眼二樓的高度,說:“怎麼沒把你的腿摔斷?”
傅默橙朝慕微瀾懷裏一癱,目光慫慫的看著父親,扁著小嘴說:“爸……我不敢了。”
慕微瀾扶著女兒,說:“寒錚你先別教育她了。糖豆,你的腳怎麼樣?你幹嗎從那麼高的地方爬下來啊,我跟你爸都被嚇死了。”
“我同學說要跟我一起過生日,在外麵包了包間等我慶祝,可我一看你們給我辦了這麼大的生日宴,我要是溜走你們肯定不讓,可我也不能讓我同學白等,所以就想從二樓爬下來從後門偷偷溜走……”
說到最後,在傅寒錚嚴厲的眼神下,她的聲音越來越小,細弱蚊聲。
“那也不能跳樓啊,你知不知道多危險啊。”慕微瀾抬手摁了摁女兒的太陽穴。
傅默橙連忙點頭,“媽,我知道錯了,我下次一定不爬窗戶了。”
……
來參加傅默橙十八歲生日宴的賓客裏,江清越和陸喜寶夫婦也來了。
所以,傅默橙扭到的腳傷,在江清越的一個“哢嚓”下,骨位順正了,一下子就能下地走路了。
傅寒錚瞪了女兒一眼,微微揚著下巴,吩咐:“還不快謝謝你江叔叔。”
傅默橙跳了幾下,發現腳真的不疼了,咧嘴笑著說:“謝謝江叔叔!”
“不謝,小壽星今天生辰快樂啊。”
慕微瀾拉著女兒說:“糖豆,跟我上樓去換身衣服,你身上髒兮兮的,待會兒生日會就開始了。”
傅寒錚看著妻女一起上了樓後,招待江清越陸喜寶夫婦一起去了外麵的院子裏。
“你兒子今天沒來嗎?”
江清越:“怎麼可能不來。早就來了,跑去跟你們家默衡玩了,這會兒已經找不到他們的人了。”
陸喜寶笑著說:“傅總,要不是我們家江陸年紀小了點,你可真要好好考慮讓糖豆嫁給我們家江陸呢!”
傅寒錚打了個岔,將話題帶了過去,“孩子們這麼小,還不是談婚論嫁的時候,我家糖豆今天還爬窗戶,這麼不懂事能嫁人嗎?至少也要再過個十年,才配談嫁人的事情。”
江清越摸了摸鼻子,好笑道:“你是真覺得你家糖豆不配,還是覺得全天下男孩子都不配你家小公主?”
傅寒錚挑眉,玩笑道:“我對我的未來女婿很是苛刻,為了我們兩家不傷和氣,我們還是別攀親事的好。”
熱鬧的賓客人群裏,忽然闖進來一個男孩,“傅叔傅叔!”
江清越看著人群裏跑的氣喘籲籲的帥氣男孩兒,在傅寒錚耳邊調侃了一句:“能娶你家小糖豆的未來女婿來了。”
顧廷川從斜挎的書包裏掏出一個厚實的紅包,說:“傅叔,這是我爸和我媽給小糖豆的生日禮。他們在帝都有事情要忙,不方便過來,所以讓我代他們問候您和慕阿姨。”
傅寒錚收下紅包,見顧廷川跑的一頭汗,微微蹙眉:“你跑這麼急做什麼,你爸媽沒空過來,你倒是挺有空。在帝都學業不忙啊?”
顧廷川撓了撓頭,厚著臉皮說:“傅叔,這不是糖豆生日嗎?我就是逃課也要過來啊。傅叔,糖豆人呢?我急著呢,找她。”
傅寒錚伸手用力揉了揉麵前男孩的腦袋,“你個臭小子,剛成年就想拐走我女兒?”
“沒有的事!我給糖豆買了個生日禮物,傅叔,您就快告訴我吧,我這口定製的電子鋼琴夠沉,抱了一路,我快累死了!”
傅寒錚淡淡淺笑,“行了,不難為你了,糖豆在樓上呢。”
話音一落,顧廷川抱著生日禮物,一溜煙就跑了!
江清越在一旁摸了摸下巴,意味深長的笑著說:“我看這小子可以。家世也配得上小糖豆,更重要的是,顧廷川這小子跟小糖豆也算是從小一起長大,青梅竹馬。”
傅寒錚一個冷眼丟給好友,倨傲道:“登不登對得我說了算。他顧存遇想跟我做親家,也得看我樂不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