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沒錯。”
程曼兒脫口而出,緊接著她的臉色就變了變,感覺出一絲不同尋常來,忙不迭的問道,“爸爸,你到底是怎麼了?莫非是發生了什麼變故?”
沉默良久,程建民歎了一口氣,幽幽的道,“曼兒,以後咱們家的餐館算是開不成了,我和你媽就隻能給別人去打工了,收入肯定不如自己做生意了,所以爸爸才和你說這種話。”
“什麼?”
程曼兒心頭一驚,疑惑道,“爸爸,你為什麼這麼說?咱們加盟的大嫂水餃不是生意挺好的嘛,而且這麼多年來,咱們信譽有加,回頭客不斷,生意隻會越來越好才對,為什麼要不做了呢?““這也是沒有辦法。”程建民耐心的解釋,“你也是知道的,咱們家在中海郊區,居民消費力肯定不如市中心,客流量有限,咱們家的生意之所以還不錯,就是因為多年的信譽,不過現在房價不斷上漲,你老
李叔已經讓我們加房租了,隻是房租的價位讓我們不能接受,太貴了,一下子加那麼多,誰受得了啊?”
“這不可能!”
程曼兒嘟了嘟小嘴,一臉的糾結。
畢竟她是知道的,爸爸口中的老李叔,和自己家是世交,租他的房子開了這麼長時間的大嫂水餃店,也沒見他主動要求加過房租。
不過自己的爸爸媽媽倒是實在人,每次看到臨近的一些店鋪增加房租,他們也會給老李叔加一部分的錢,總不能讓人家因為交情而少賺錢。
不過聽程建民話裏的意思,這次是老李叔主動要求漲房租,而且漲的房租一定不是一般的高,所以才讓爸媽萌生退意。
畢竟大嫂水餃店雖然生意好,但畢竟是在客流有限的郊區,一年也就賺個20多萬。
對於夫妻倆來說,也就相當於每人月薪1萬的打工錢,這對於寸土寸金的中海來說,隻能算是一般水平。
而如果失去了這個大嫂水餃店,父母去打工的話,憑他們接近50的年齡,也找不到好工作,薪資水平一定強不到哪裏去。
隻是讓她奇怪的是,就算漲房租,也應該合情合理的漲,如果不是太離譜的話,爸媽一定可以接受,可為什麼這一次就不一樣了呢?
“爸爸,老李叔到底是怎麼說的?你把他的原話說一遍給我聽聽。”“看他的表情好像也很為難,但還是說出了口,之前的房租是一年20萬,現在他要求一年40萬,這樣一來,我們就是為他掙房租了,一年的純利潤絕對超不過10萬,我們老兩口一起幹,一年還不到10萬的
純利潤,那圖的什麼,連家庭開支都不夠用啊,所以還是直接不幹了吧,還不如打工呢。”
程建民的話語帶著無奈,很是滄桑。
“怎麼會這樣?”程曼兒還是疑惑不解。
“事就是這麼個事,情況就是這麼個情況,反正咱們家的大嫂水餃店已經開不下去了,以後你自己要多攢錢,應對不時之需。”說完這話,程建民就掛斷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