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城,天沐的中心,經濟、文化重鎮,一個月的經濟總量就是華城一年的總和。
安家,在夏城雖然算不上頂級豪門,但也是跺一跺腳,天沐震一下的家族。
這幾天,安家的氣氛一直冷清而嚴肅,沒人敢多說一句話。
看著夏城能夠請到的最後一位郎中,安家的家主安田,一臉冰冷。
床上的孫子安福,已經昏迷了三天三夜,醫生和郎中來了一波又一波,都是進來的時候頭頭是道,出去的時候無奈搖頭。
給金福把完脈,郎中閉著眼睛想了一會兒,輕輕搖頭說。
“安家主,令郎的傷勢的確不好判定病因,想在夏城再找到高人,我看難了,除非到……”
“除非到哪裏?
別吞吞吐吐的,隻要有人能治,難道怕我們安家付不起醫藥費?”
看著郎中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安田不客氣的接著訓斥。
“難道,整個華國還有我們安家請不來的郎中?”
瞥了一眼安田冰冷的臉色,郎中心裏冷冷一哼。
如果不是欠你們安家一份人情,你們能請起我?
“既然安家主這麼自信,你們要是能把神醫一空請來,令郎或許還能有救。
恕在下無能為力了。”
說完,郎中提起藥箱離開了房間,走到門口的時候,他突然停住腳步回頭看著安田,一臉嚴肅的接著說。
“安家主,忘了告訴你了。
下個月會有一名國外的名醫要來,請不來神醫一空,可以讓他看看,或許他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多謝!”
安田說著,看了一眼管家,冷漠的說。
“多給一些診金。”
“不用了,安家主。
這次純屬我還你們一個人情,診金分文不收。”
聽著郎中的高傲,安田幫著安福蓋好了被子,走到會客廳。
看著桌上的一張照片,陰鷙的臉上,一道道殺氣蔓延開來。
安福,雖然不是安田的唯一兒子,卻是他四十五歲才有的兒子,老來得子,對他的溺愛自然不必多說。
喝熱水怕燙著,吃飯怕噎著,走路怕累著……
從小到大,安福受著老爹、哥哥、姐姐們的寵愛,根本就不知道什麼叫累,什麼叫委屈,想要什麼,家人搶著給。
即便是犯了錯,也都是對方的錯誤,安福的身上永遠是金燦燦的光芒。
有一次,安福開車撞死了一位環衛工人,第一次看到死人的樣子,當即嚇的失魂落魄。
為了鍛煉兒子安福的膽量,安田竟然偷偷帶他到醫院看解剖屍體,從此以後,安福變得殘暴無比。
也就是從那以後,夏城人的夢裏多了一個磨頭。
想到柏菲梵的人把兒子安福送回家時,眼神躲閃的樣子,看著華嘯天的照片,安田惡狠狠的說。
“華嘯天,我一定要你血債血償。
我兒子要是醒不過來,我讓你全家償命!”
“田爺——”
正在咒罵著華嘯天,安田聽到身後有人和自己打招呼,回頭看了一眼。
“蒙特,你好像來晚了吧?”
看著安田一臉的冰冷,蒙特嘴角露出迷人的微笑,耐心的說。
“這幾天我處理了一下家室,你看我把誰給你帶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