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要來一個斬草除根,這就不像話了。
葉蕭看了看邱光睿,道,“光睿,你有沒有什麼辦法,幫助菲菲恢複記憶,她誰都記得,就偏偏不記得我了。”
邱光睿放下手裏的酒杯,道,“這個,要看她自己的潛意識,願不願意恢複了,假設,她是從心往外的,就像要把你從她的記憶裏給抹去,那我就一點辦法都沒有了。”
聽言,葉蕭皺著眉頭,又道,“那葉楓的記憶,你不是幫著給恢複了嗎?”
“那是葉楓潛意識,很想恢複記憶,我隻是幫了他的忙而已。”話落,邱光睿的嘴角,泛起了弧度,微微一笑,又道,“那她現在把你給忘記了,豈不是正好,你們可以重新開始了。”
葉蕭不語,單手端起了酒杯,小口的喝著。
如果真的照著邱光睿所說的去辦,那麼,等歐陽菲菲恢複了記憶後,會不會恨他呢?他的心裏一直在打鼓,倘若如此的話,那麼他情願邱光睿幫她把記憶給恢複了。
見葉蕭若有所思的樣子,薛琰舉起了酒杯,道,“來,幹一個。”
太後在皇宮裏,一陣陣的生悶氣,葉楓大了,翅膀硬了,現在,居然都不把她放在眼裏了。
她單手攥成了拳頭狀,心中的那種氣憤怒的感覺,越發的強烈了。
不管怎麼說,他都是她十月懷胎生下來的呀,他怎麼可以這麼對她。
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他呀。
先帝的聖旨,皇帝的位子,那可不是葉楓的呀,她至今都清晰的記得,那聖旨上寫的是葉蕭的名字。
她把聖旨燒了,模仿先帝的筆記,重新寫了一份。
這件事,外人誰都不知道,她想不清楚,也想不出來,葉楓是怎麼知道的。
秀眉緊擰著,聽到門外有動靜,她低吼一聲,“誰?滾出來。”
昕香從門外走了進來,道,“是我,昕香。”
“你回來了。”太後的嘴角,泛起了弧度,微微一笑,還有她,就算她的兒子都不和她一條心了,現在還有她,還有昕香,“昕香,哀家沒白疼你,你終於回來了。”
她雙膝彎曲,應聲跪地,道,“昕香沒能完成太後交給我的任務,請太後責罰。”
“算了,起來吧,哀家還要感謝你,你到現在都沒殺了葉蕭呢,否則,楓兒跟我的關係,就更僵了。”她一邊說著,一邊彎身把她從地上扶了起來。
昕香雙手交叉,微微低下了頭,又道,“謝謝太後。”
現在太後真的不知道要怎麼辦,和葉楓之間的關係,才能恢複當初,那畢竟是她的兒子呀,葉楓舍得,她可舍不得呢。
不管怎麼說,他都是她身上掉下來的肉啊,不管葉楓長到多少歲,他都是她的兒子啊。
歐陽菲菲吃過了晚飯,腦海裏,有關葉蕭的那一幕幕,在回放著,想起來了,什麼都想起來了。
苦兒看了看歐陽菲菲,道,“媽媽,你怎麼了?”
歐陽菲菲道,“苦兒,我們走。”
葉蕭這次騙了她,使她的心裏,再次將那恨意給升華了。
收拾好了幾件衣服後,就和苦兒離開了。
不管怎麼說,歐陽菲菲可是不喜歡騙子的,無論對方為何要騙她,她都不能容忍。
苦兒攥著歐陽菲菲的小手指,道,“媽媽,我們要去哪?”就在這時,一輛馬車,從身後駛來了。
邱光睿見路邊的婦女是歐陽菲菲,道,“菲菲!”
歐陽菲菲轉頭,看了看邱光睿,有些驚訝,“邱光睿?”
“你要去哪?”見歐陽菲菲不語,他又道,“上車。”
歐陽菲菲和苦兒上了車,她看了邱光睿一眼,道,“你這是要去哪?”
“去一個好地方。”話落,揚起了馬鞭,馬車在夜色之中,漸行漸遠了。
到了烏龍鎮,邱光睿就下了車,隨後,就扶著歐陽菲菲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