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他還是忍不住去看歐陽菲菲了,推門進去,見她默立在窗前,他輕聲咳了咳,道,“額頭上的傷,好了嗎?”
她緩緩轉過頭,看了看葉蕭,道,“好多了。”她遲疑的伸出了手,輕撫著他的臉頰,淡淡的說道,“對於昕香來說,你是一個好男人,可對於我”她苦澀的笑了笑,縮回了手,避開了他的眸子,又道,“對於我,你隻是一個魔鬼,僅此而已!”
見她抬腳要走,葉蕭忙拉住了她,道,“我在你心裏,就一點位置都沒有嗎?”
她不語,輕推開了他的手,邁開了步子,向外走去。
天空中的,飛翔的小鳥和雲朵,很是自由自在,她又何嚐不想成為那雲朵和小鳥,可是,她不是,她隻是被囚禁在這裏的,一個失去了自由的人。自由兩個字,到底怎麼寫,歐陽菲菲似乎都已經忘記了。
在這個王府裏,歐陽菲菲能活到現在,也真是奇跡了。走到涼亭內,她的胸口發悶,似乎要喘不上氣來,猛地咳了一下,便咳出了一口血。
看來,她的生命,在一點點的枯竭,她死了,倒是沒什麼,可就是可憐了苦兒了。
用帕子,輕擦去那血跡,將帕子扔了,那染了鮮血的帕子,就這樣隨風飄走了。
恰好落在鄒新宇的腳邊,他彎身撿起了帕子,順著帕子飄來的方向看了去,見歐陽菲菲獨自一人在涼亭內,便走了過去,“怎麼一個人站在這裏?”
“在密室裏待久了,出來透透氣。”她側目,看了看鄒新宇,又道,“你這個貼身侍衛,倒是和你的主子不一樣,就好像葉祁和葉蕭不一樣一樣。”
“葉祁?葉祁是誰?”鄒新宇皺著眉頭,問道。
“五王爺,葉蕭的弟弟。”她收回了眼眸,看向遠方,自是沒有注意到鄒新宇的表情。
鄒新宇跟了葉蕭十多年,在皇宮裏的時候,就跟著他,他怎麼就沒聽說他還有個弟弟叫葉祁呢?沉默了許久後,鄒新宇又道,“明天,是王爺的壽辰。”
“和我沒關係,不用跟我說。”她轉身,看了看鄒新宇,又道,“我知道,你也是好心,你的心意,我領了,但是,我們是不可能的。”話落,側著身子,從他的身邊走了過去。
密室,葉蕭還在那裏站著,她也沒有太在意,徑直走到床邊,上了床,也沒有看向他。
“他和你說了嗎?”
鄒新宇的話,歐陽菲菲還是能聽得進去的,所以葉蕭才請他去和歐陽菲菲說這件事。
他坐在床邊,靜靜的看著她,見她不語,又道,“就是我壽辰的事。”
“說了。”她將被子向上拉了拉,又道,“想讓我給你過生日?”
“可以嗎?”他握住了她的手,在手背上吻了一下,又道,“這是我的第一個要求,答應我,好嗎?”
“你想吃什麼?我給你做。”她沒有把手縮回來,任憑他就這樣握著,淡淡的說道。
“你做什麼我都喜歡吃,隻要你肯答應就好。”他將她的手,放在被子裏,在她的額頭上吻了一下,又道,“若是從現在開始,到你把這個孩子生下來,我還不能打動你,我認了。”
“唔唔,葉蕭。”她推開了他,道,“別這樣,她隨時都能看見。”
“沒關係,她不會生氣的。”
“不行,孩子還小。”她推開葉蕭,又道,“再忍忍吧,若是不行,你去找昕香,要是還不行,就去七星院。”
“我不去,除了你,我誰也不找。”
她忙攥住了他使壞的手,“別鬧了”
此時此刻,他將她含在嘴裏怕化了,捧在手裏,怕摔了,她為何就感覺不到呢?她的冷淡,使葉蕭接受不了,慢慢的,也冰冷了他的心,刺痛了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