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在才會出事。“我說:”我要陪著邢以風,等他醒過來。“
我再也沒辦法對邢以風冷漠了,我不能看著邢以風死掉。
“走,是應該走。”他伸手,輕輕地摸了一下我的頭發,低聲道:“但應該是你們兩個一起走。”
“當時,你說那是你的客房,為什麼是婚房?”
我不是很想在這種時候說這些話,但是韓江臨太聰明,他一下子就猜到了什麼。
“那不是婚房。”韓江臨說:“那是我的客房,但是我的客房就在婚房的隔壁,是兩個伴娘弄錯了。”
我沒說話。
”你怕我害他。“韓江臨笑了一下:”這是一場意外,白鷺,我是想讓邢以風慘一點,但是這種慘,絕對不包括讓你受到傷害,但今天的事情真的是一場意外,如果我想讓邢以風死,我就不會留下那幾個保鏢。“
頓了頓,他說:”所以,相信我好嗎?要走,你和淼淼一起走,把事情留給我。“
我抿著唇,沒說話。
邢以風差點死亡的恐懼此刻正後知後覺的影響著我。
大難逃生之後,我整個人都有些懵,我經過太多次這樣的事,我不是害怕再有人來害邢以風,我是怕我無法保護他。
就在剛剛,我在他病床前死死的保護住他,這一次我保護得住,下一次呢?
我本質上就是個累贅,如果一定要留在他身邊的話,除了添亂之外...
而且我還有淼淼,如果淼淼出什麼事...
從剛才到現在,我胳膊上的傷痕已經幾次崩裂,都因為我時刻緊繃,一直在用力。
在寂靜的夜色之中,韓江臨走到我身邊,一邊揉著淼淼的腦袋,一邊低聲說道:”剛才那個人,應該是黃家早就安排好的,白鷺,你放心,隻要我在,你和邢以風都不會出事,我向你保證。“
”但是你要配合我,你知道的,黃家的目標還有你。“韓江臨的聲音低下去:“離開這,和孩子一起,好嗎?”
我有點累了,抱著淼淼,無力的歎息一聲。
事到如今,我隻能相信他。
我和淼淼的離開足足籌謀了三天。
從醫院到機場,路程很長,我和淼淼一起離開的,但從醫院足足走了八輛車。
“媽媽,我們不和爸爸說話嗎?”
走的時候,淼淼還抬頭問了我一句。
他清澈的眼神裏沒有一絲雜質,我看了一會兒,吻了一下他的額頭:“說了,我叫你爸爸快點醒過來。”
一路死寂。
“媽媽,爸爸一定會醒過來的。”淼淼抬頭看我,指著雲說:“爸爸和我說過,他會愛我,會愛你,會永遠愛我們。”
飛機降落,我抱著懷裏軟軟的淼淼,衝著雲輕笑起來。
六個月後。
正是冬季。
邢以風醒過來當天我就接到電話了。
但邢以風醒過來之後,沒有提我回來的事,隻是簡單提了一句,他好像記起來之前的東西了。
我猜他是瞎說的,他就是正好借這個時機說自己想起來了,其實說不定早就都想起來了。
當時我們遠在國外,因為事情沒處理好,所以聯係也很少,我基本不知道國內發生了什麼,但是我隱約能夠感覺到那種平靜就像是山雨欲來風滿樓的寂靜。
邢以風在籌謀什麼。
唯一一次他的電話打過來,我從電話那邊,聽到他說話,就仿佛在見證一場戰爭一樣。
他就宛若一把出鞘的劍,帶著仿佛要飽飲鮮血的淩厲。
我一向不懂公司的那些東西,邢以風辦事也從來不經過我的手,隻是接到了國內秘書給我的消息,又看了一下局勢,才知道邢以風到底是在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