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佳怡好不容易敞開心扉一次,所以便不管不顧了。拿起麵前的酒杯滿上,然後一大口灌了下去。
沈晟分明看到這個女人難受的皺著眉頭,眼角還有淚滑了下來。
可是這個人永遠都執拗,就算擦眼淚的動作都是一樣。帶著她的偏執和堅持,讓沈晟有些心疼。
“所以啊,你讓我怎麼能不恨他?我恨他的同時,還不由自主的恨我媽,她為了這些所謂的臉麵,對於這些睜一隻眼閉隻眼。這兩個人就好像隻是簽訂了合約的夫妻一樣,對於我就更不用說了。你以為我小時候一直跟在你身後是為了什麼,為了同情嗎?其實不是的,我隻是從你的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然後想抓住最後的溫暖,不放手。”
在沈晟的記憶裏,木佳怡很少流淚,這個女孩雖然表麵上看上去十分軟弱,但是內心卻很堅韌。
見自己說完那句話之後,站在自己麵前的年輕人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眼神晦暗不明,一直都沒有回複的意思。
木父有些急了,如今木氏的局麵已經到了生死存亡的關頭,如果不能夠抓住每一個挽救他的機會,那麼他這一輩子的心血可能真的要付諸東流了。
其實能夠在最後的關頭,想出一個釜底抽薪的辦法,木父算是豁出去了,對於那個不孝女,他自然是想都不想就直接舍棄了。
為今之計,他不能肯定的就是沈晟的態度了,如今的木氏岌岌可危,隻要盛豐隻要稍稍使一點小手段,那麼可能下一秒就蕩然無存了。
所以為了還能有起死回生的機會,他不得不刷著這張老臉,專門跑一趟。
“沈總,你看之前的那些事確實是我們這邊做的不對,木佳怡那個死丫頭說話沒輕沒重的,這事情更是沒有什麼分寸。所以這段時間以來做了很多錯事,作為他的父親,我在這裏正式向你道歉,希望你能夠大人不計小人過。你看木氏集團對於你們來說,原本就沒有什麼威脅,而且我們木家和你們沈家向來都是世交,所以也不會存在什麼競爭關係。你看這一次木氏已經損失慘重了,我也知道這次是我們咎由自取,但是沈總能不能看在以往的情麵上,能夠稍稍放過我們?”
一邊說這些話的時候,木父一邊觀察著沈晟的情緒,和這個年輕人打交道,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他發現無論是哪一次,這個人從表現出來的才能和毅力,堅持,都不是普通人可以隨便匹敵的。
所以此刻竟然是有求於人,他說話自然是要守一些分寸的,他並不認為沈晟是一個好人但是如果能夠好好說說,說不定也能給自己爭取一個機會。
就算最後盛豐不願意施以援手,那麼隻要他們不在幹涉,或者是從中搗亂,木父安心依靠自己的能力和木氏這麼多年的根基,肯定還有妻子回生的能力。
這也就是為什麼,明明木氏集團現在形勢十分危急,應該說是到了分秒必爭的地步,但是木父還是願意屈尊降貴的專門跑過來一次。
沈晟雖然從輩分來看,隻不過是一個後輩,但是在商場上,商人真正重視的,除了利益,怎麼還會有其他的東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