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晟此時滿身疲憊，神色倦怠，眼睛通紅，看起來狀態並不是太好，就連說話時聲音都是沙啞的，“林昭呢？”
短短的三個字，好像費了好大一番力氣才能吐出來。
不過得到的卻是言澤琛一聲嗤笑，“沈先生，你未免太過可笑了吧，如今人不見了，找我們做甚？”
聽到他的話，沈晟神色微變，“我從來沒有說過人不見了，你是怎麼知道的，這樣看來你們知道他的下落了，說吧，人呢？”
言澤琛聳了聳肩膀，表示自己的無奈，“我隻是從你的神色中看出來的，而且你看你現在這個樣子，不是人沒了，還能是什麼？雖然我們很想幫你，不過我很抱歉，確實不知道。”
沈晟知道如果此刻自己和言澤琛繼續糾纏，也沒有辦法得到有用的信息，所以目光轉向金曉，“你是她最好的朋友，她幹什麼一定會告訴你。這次她突然就離開了，一定是之前就計劃好了的，我不相信你會不知道。”
他那麼肯定，眼神那樣尖銳，讓金曉有些害怕，不過還是努力讓自己看起來鎮定，“沈總，我確實知道，但是抱歉，我並不知道她去了哪裏。”
“不可能！昨天傍晚我的卡裏收到了一筆轉賬，我讓人去查了，轉賬人是你。你還不願意承認嗎？”沈晟完全忽視旁邊言澤琛的目光，直指金曉，畢竟他很清楚誰才是突破口。
見他這樣，金曉反而多了一絲底氣，還上前了一步，“我沒什麼不好承認的，我說了我知道她的計劃，但不是全部計劃，這件事情是她讓我幫忙去做的，僅此而已。”
可是沈晟顯然是不信的，他不相信憑借林昭一個人的力量就可以消失得這樣徹底。他派人去學校和她家裏查過了，都沒有林昭的蹤跡，她能夠去哪呢？
見那人不說話，金曉知道他不相信自己，而且礙於言澤琛的麵子，也不好為難自己，可是她不想這樣僵持下去。她害怕時間久了，會被看出來，她向來不會打心理戰，所以隻能速戰速決。
“沈總，我有一句話很想告訴你。既然林昭她已經下定決心離開，而且並沒有告訴你，這說明她並不想再糾纏下去了，你為什麼不願意放過她？反正她對於你來說，也隻不過是一個可有可無的人罷了！”
一想到林昭之前受到的那些委屈，金曉覺得自己說話都更有底氣了。
不過沈晟此時臉上帶著悲傷和惱怒的表情又是怎麼回事呢？
“我和她之間如何輪不到你來管！”
看著沈晟的神情，言澤琛目色漸深，嘴角的笑意也帶了一些玩味和憐憫。看來這次他這是來真的了。
但是金曉卻並沒有他這樣的覺悟，隻是聽他這樣說，就純粹覺得不爽，“確實輪不到我來管，可是她被那些人嘲笑，遭受所有人的鄙視和唾棄的時候，你在哪？和你在一起，她越來越不像自己，變得越來越不快樂，以前的林昭不是這樣的！”
這一刻，沈晟也總算知道了什麼叫字字誅心，金曉說的確實沒錯，林昭和他在一起，並不開心。可是他也不想這樣的，不是嗎？
“既然你不知道，那就告辭了。”沈晟再也沒有辦法麵對來自林昭最好的朋友的指控。
她真的是因為這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