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皇帝沒有考慮那麼遠,皇帝也願意相信且堅定同意這場凶殺案就是州西國的陰謀。所以他授權廷尉司放開手腳查案,利用各種手段查出真相。當然大晉國皇帝也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像這種發生在與州西國之間的摩擦,總要做最壞的打算的。
“你還是懷疑那兩個州西女人?你覺得她們接下來會有所行動?你一定發現了什麼。”司馬瑜鄭重地問道。他覺得這個時候裴懸濟不應該再向他隱瞞什麼了,畢竟他冒死去向陛下呈報裴懸濟這出戲,並且冒死請求聖上配合演出。
裴懸濟點了一下頭:“我最懷疑的人是苻雍,一直都是苻雍。因為他和一個人長得太像了。”
“誰?”司馬瑜大驚。
“他的師父燕拔鴻。”
“……你見過燕拔鴻?是啊,你不僅見過他,還打敗了他,”司馬瑜冷笑起來,“你為什麼不早說?”
“說了有什麼用嗎?”
“至少說了之後——說了之後,”司馬瑜語塞,“好像是沒什麼用,不僅沒用,還可能會幫上倒忙……”
司馬瑜的腦子飛速轉動,假設一番:如果裴懸濟第一時間說出苻雍的長相問題,那廷尉司肯定會向聖上稟明,然後就是去見燕拔鴻,可是怎麼見到燕拔鴻呢?總不能向州西王說,“喂,貴國的燕拔鴻有嫌疑,需要來我們這走一趟。”大晉國為了一個疑點要求召見燕拔鴻,隻能極其委婉地向州西王請求,而且最有可能的結果是激怒州西王、不得如願。所以他們就需要做另外的打算,悄悄地找到燕拔鴻,悄悄調查。悄悄到州西國去做調查不僅需要合適的人選還需要一番綢繆。
這一來二去,時間很快就用完了。
“的確是你的武林朋友們行動起來更方便。”司馬瑜坦白承認。
“這次終於接近真相了,太好了。”司馬瑜激動起來,好像這條線索直指幕後真相一般。
“你可真不夠義氣,這麼大的線索一個人憋著。”司馬瑜重重拍在裴懸濟肩頭一掌,裴懸濟則投過來一個意外又不屑的眼神,我們關係有那麼鐵嗎?為啥要跟你講義氣?
司馬瑜終於知道,裴懸濟並不是憑直覺懷疑琴其傷和薑羽,他是懷疑所有州西國武士。因為苻雍的疑點最多。不過苻雍和其他武士都死了,隻剩下琴其傷和薑羽,那麼活著的人當中隻能懷疑她倆最多了。
司馬瑜激動地拍起手來,他現在隻希望琴其傷她們有所行動,哪怕是再危險的行動。
隻有她們動起來,廷尉司才能捕捉到蛛絲馬跡、才能逮捕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