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好吧。”
梁月和謝華朝良久才回道。
既然這樣,那就回吧,趕緊回。
梁月心道。
“對了,你沒事吧?你看起來狀態不太好。”陸守靜送二人下山的途中,忽然問道。
“哦,沒事。”梁月道。
“當真沒事了?”這次是謝華朝開口問道。
梁月再次回應“無礙”。
陸守靜不再多言,卻放慢了腳步。
直到走到山腳下,小道士再次鄭重開口,“梁居士,找到令師父後請再次來訪,你別忘了,我們還要談談你的武功一事呢。”
“……”
梁月點頭回應。
三人就此告辭。
梁月和謝華朝轉身後,忽然一襲身影落定眼前。
??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啊。”
??
陸守靜聽見這聲音也急忙轉過身,拍了一下自己腦門兒。
“師兄?!”
“梁居士,這可不關守靜的事,你和師兄還真是有緣,嘿嘿。”
??
??
謝華朝不明白他們在說什麼,梁月示意她一眼,急忙加快腳步向前走。
??
成致虛青劍揮出,奪步攔在前。
“我們天師門可不是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地方。”
??
“這……我們已經走出了五鬥門,還請道長行個方便。”梁月道。
成致虛伸出手掌在自己的劍上重重捋了一把,頭也不抬喊道:“守靜,你說,這裏是不是咱們的地盤?”
陸守靜又拍了拍自己腦門。
“師兄,他們是來找人的,找他師父。”
“是嗎?師兄我也在找人,找了很多年。”
“師兄,你說的可是——他?”
陸守靜指了指梁月。顯然,他問了個傻問題。
梁月則急忙戴上了鬥笠。
“成王敗寇,我成致虛今日勢要與你一較高下。”
成致虛影動身移,直閃身到梁月麵前。
??
看來這人輕功進步不少。梁月心道。
看這樣子,二人的比試是免不了了。
不過他今日若是與成致虛較量,勝算不大,因為自己體內真氣竄動,似有不妙。
??
成致虛哪管這個,梁月向一側剛踏出一步,他便長劍揮出,在上方畫了一個圓,梁月項上鬥笠隨風翻落。
好吧,這次有謝華朝在身旁,不好留下她一人逃走。
梁月身子快步旋出,鬥笠正好落在手中。
就在觸到鬥笠的一刹那,一股內力從青劍那廂蕩來。
隨即,鬥笠化作陀螺一般瞬間流轉,化解了青劍之氣,周遭幾叢竹子忽地搖動。
陸守靜急忙拉開了謝華朝。
??
“好!”
成致虛大喊一聲,提身飛向一塊岩石,運功發力。
謝華朝焦急起來,這個道士是什麼來曆?如此霸道。
??
“你不必擔心,我師兄也受了傷,他們二人誰也不占優勢。這場比試師兄等了很多年,守靜也等了很多年,守靜還是希望師兄獲勝……”陸守靜安撫向謝華朝。
“比試!既然受了傷,你為何不攔住他?真是胡鬧!二人傷勢不詳,你怎麼就知道他們誰都不占優勢?這個暫且不論,贏了一個傷者,也是勝之不武啊,對於雙方來說都是勝之不武的。”謝華朝急得直欲跺腳。
陸守靜又摸了摸自己腦門兒,“好像……是這麼回事……”
??
二人說話間,梁月和成致虛身邊已經各自形成一個風場,真氣在風場中。
成致虛那廂,劍光流轉成一道屏障;梁月那廂,鬥笠還在像陀螺一般旋轉。
屏障直直向著陀螺推移,逼近——直到兩者之間忽然橫出來一道身影。
兩個風場瞬間息勢。
成致虛和梁月均調息自護,朝前瞧看。
黑影是陸守靜。
“師兄,你剛從苗人那受了重傷,現在不宜比試啊。”
陸守靜伸開兩臂攔在中間,喊道。
??
“守靜,你找死!”成致虛罵道。
“阿彌陀佛!”梁月雙手合十。
“既然如此,我們就改日再戰。梁某不會趁人之危。”
說罷,急忙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