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剛邁出腳步,憤怒的北澤墨一把將我拽了回去,死死的按在床上,瞪著醫生,“還等什麼,快!”
“北澤墨!”我嘶聲力竭,“你他媽瘋了,你憑什麼要用我的心髒去救葉霜。”
北澤墨冷眼看著我,那眼神恨不得要將我吃進肚子裏,連根骨頭都不剩,“憑你是蘇楚楚,你該死,用你的心髒,在合適不過……”
我直直的望著北澤墨的眼睛。
我該死。
嗬……
北澤墨將我鬆開,醫生被他淩厲的眼神嚇得躲在一邊。
我躺在床上,聽著他冷冷的吩咐,“推進手術室。”
“北先生,移植心髒需要冒很大的風險,在做手術之前,我們還得檢查捐贈者的身體情況……”
“那就檢查,還愣著做什麼?”北澤墨的聲音很不耐煩。
我不知道他是急的,還是氣得。
醫生連續說了好幾個是。
北澤墨身為醫院的大股東,沒有人敢得罪他。
別說他要我的心髒,就算是要我的命,他們也會想盡辦法讓我死。
我麻木的躺在床上,做著各種的檢查。
刺痛的感覺讓我麻木。
醫生拿著檢查報告看著我,眼睛裏有著難以置信,他的聲音都在發抖,“你,你懷孕了。”
“……是。”
那個時候,我就在想,找個孩子,肯定是保不住的。
北澤墨不會讓我生。
我到現在還沒有弄清楚,葉霜為什麼要用我的心髒。
北澤墨站在床邊,有他在的地方,就算不開空凋,都很冷。
“打掉!”
我閉上眼睛,早就料到這種後果。
北澤墨臉色冷凝,“孩子沒有了可以在生,但是葉霜等不了。”
“為什麼是我?”
北澤墨表情未變,“為什麼是你,難道你不清楚嗎?蘇楚楚,葉霜本來心髒就不好,你還去一而再再而三的刺激她,你到底安的什麼心?”
我從來就不知道葉霜心髒不好。
北澤墨突然彎腰下來,我跟他的鼻尖幾乎都碰在了一起,他挑眉輕笑,輕浮的捏住我的下巴,“蘇楚楚,就算不移植心髒,你也別想懷上我的孩子。”
他的聲音很輕,就像一根針一樣紮在我的心尖上。
我心底冷笑,“是嗎?你以為我很想懷你孩子嗎?北澤墨,你以為你是誰?你以為我蘇楚楚還會聽你的話嗎?”
一個人要有多絕望才能說出如此違心的話?
北澤墨眉眼微沉,我看不出他在想什麼。
當天下午!
北澤墨給我安排了人流手術。
我能清晰的感覺到孩子脫離母體的那份痛苦。
仿佛全身的血液被凍住。
我以為這三年我已經領教到了北澤墨的冰冷無情,沒想到,我見到的隻是冰山一角。
我被從手術室裏推了出來。
北澤墨眼裏波瀾未驚,好像他麵前躺著的人就是一個陌生人。
養了三年的狗都會有感情,何況是人呢。
我忘了。
北澤墨他連狗都不是!
不等北澤墨開口,我搶先一步問,“什麼時候移植心髒?”
北澤墨笑,“你很期待?”
“當然……”我勾唇笑道,“等心髒移植過去,我們就去辦理離婚手術吧。”
孩子沒了,我很痛苦。
但也讓我恢複了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