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說她和墨皇弟的大婚嗎?宋玉昶的心口又有些疼,“離得太遠,這邊的事又多,你知道的,我對如何治理渝州根本就不懂!”
當初宋雲靈說宋玉昶為了自己難過,到底是不是真的?清玄心中懷疑,“你會送我回去嗎?”
她到底還是要走。“你會保住雲靈,對吧!”宋玉昶看著清玄,“這次她把你帶到這裏來,墨皇弟知道了不會饒過她!”
宋玉昶這人真是好,時刻想著別人,“我就說自己偷著跑出來的!他不會把我怎麼樣的。”對於禍害,回去好好道個歉,他應該不會追究吧?
“行!”宋玉昶笑笑,“等你養足了精神,我找人送你回去!”
“殿下,謝謝!”清玄站起來,走到水壩上,看著湖水裏鱷魚眼睛,“好像一群螢火蟲!”
現在的她幹淨清爽,沒了來時的狼狽邋遢,就如兩年前她站在同一地方問自己——那些是黃金魚嗎?“我已經很少回來這裏了!一直都是宋吉留在這裏打理著。”
清玄明白現在宋玉昶承了宋玉彥的爵位,管理著渝州三城,應該會很忙。“還和以前一樣,一點兒都沒變!”
景物是沒變,可是人已經變了。“你住這裏吧!還是以前的房間!”
就這樣和宋玉昶說這話,感覺他和以前一樣,並沒有像宋雲靈所說的難般頹廢,隻是清瘦了許多。“那好,我先回房了!您要回城嗎?”
“太晚了,明日再說吧!”他不想離開,他想留在她身邊。以前總是覺得對她好,幫她,她一定會明白自己的心意,可是自己好像做錯了,那樣想著細水長流,慢慢積累感情到底會留下空子給別人。
清玄進屋,反手關上門,不多會兒屋裏的蠟燭吹熄了。宋玉昶回過頭來,望著黑黢黢的湖麵,心中猶豫不決。
翌日清晨,禿鷹在空中飛旋著,清玄走到院中。壩上一身白衣的宋玉昶在晨光中鍍上一層光圈。他將一些肉扔到石板上,禿鷹一隻隻的落了下來,吃著它們的早餐。
“過來!”宋玉昶朝清玄揮手,臉上掛著笑,一如初升的太陽般溫暖。
“殿下!早!”清玄打著招呼,身體除了有些虛弱,別的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早!”宋玉昶擦了擦手,“身體沒什麼大礙了吧?”他見她的臉色不昨天好了很多。
“已經好了!”清玄回道,“還要謝謝您的黃金魚!”
“好了就好!”兩人站在壩上,看著進食的禿鷹,“好了就可以上山打死一隻老虎!”
清玄想了想,“您還記著呢?”
哪能忘記,她說的每句話,她的一顰一笑他都記得。“可惜渝州沒有老虎!”
“您看你還有事情要做,我在這裏打攪實在不妥!”清玄很想回去金京,禍害也許已經知道她不見了,他會很擔心的!“我想我還是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