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你倒碗水吧!”清玄道。
“不用了!”吳慶道,“墨殿吩咐過,您的水和東西我們都不能要!”
看來這使隊裏的人自己是沒法動了,清玄往房裏走去。眼看著鄴城越來越近,自己還沒脫身,不會真跟著齊國的使隊進京吧?那可如何是好,怎麼跟人解釋?
夜裏雨依舊不停,這樣的天氣卻能讓人睡個好覺。翌日,雨停了,但是雨霧之氣還沒有散去,齊國使隊整頓完畢,準備出發!
“我不用坐馬車,給我一匹馬就行了!”清玄道,才不想和禍害坐一輛馬車,傳到鄴城去怎麼得了?
“馬匹不夠!”宋玉墨道,“再說你騎馬不是明著告訴人家你是跟著齊國使隊回鄴城嗎?”
“原來您一直都知道把我留在隊伍裏不合適啊?”終於逮到這禍害的錯話了,“那我們分道揚鑣怎麼樣?”
“吳慶!”宋玉墨喊了聲,“給她找匹馬來!”
靠著一點點小聰明,清玄得了一匹馬,終於不用和禍害在馬車裏朝夕相對,那實在是太折壽了!“吳慶,前麵會到哪裏?”路上無聊,清玄發現其實消遣吳慶是一件有趣的事!
果然還是那句話,“您可以親自去問墨殿!”
清玄笑笑,這吳慶從來不多說一句話,越是這樣她就越想讓他開口,“我覺得你的武功一定很高!是不是?”難道這個他也會讓自己去問禍害?
吳慶沒有回答,他想離清玄遠一些,因為馬車裏射出的兩道眼光讓他心裏很是不安。“我倒隊伍前麵去看看!”說完一夾馬腹往前而去。
這吳慶跑得到快,“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清玄覺得甚為有趣。
“你還是擔心一下到底誰是和尚吧!”宋玉墨騎了一匹馬,來到清玄身邊。
“誰是和尚我才無所謂,反正我是道姑!”清玄一直看向前方。“你的胳膊好了?”看他握著韁繩好像已經沒什麼大礙。
“這不是為了能和你一起策馬奔騰嘛,逼著自己趕緊好起來!”宋玉墨笑著道,兩隻眼睛亮亮的。
清玄把頭別開,可能是時間長了,對禍害的輕薄言語都有了一定的抵抗力了,從以往的反唇相譏,到現在的閉眼無視。清玄堅信,這是自己成為一代宗師路上的一大跨越,值得肯定。
趙啟佑正式登基為新一任魏皇,改年號“清平”。使隊所經路上,皆有新皇登基的告示。這次見麵該如何稱呼他?皇上?師弟?果然一切不一樣了!望著遠處高聳的雙峰山,依稀記得一年前的偷天換日。
“聽說華嚴寺已經沒了!”宋玉墨道,“所有寺中尼姑全部遣散,寺廟被一把火燒光!”
“趙啟致做的?”清玄問,說到底自己才是連累這些尼姑的罪魁禍首!隻是沒想到趙啟致如此狠絕,對出家人也沒有一絲憐憫。
宋玉墨點頭,“你說他現在怎麼樣了?上回來鄴城,還與我稱兄道弟的,可現在卻成了階下囚!”
隊伍找了一塊空地,停下來歇息。前麵官道上傳來馬蹄聲,一隻隊伍朝使隊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