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倒是個聽勸的,而且好說話。“這都快到魏國的邊界了,殿下回去吧!”清玄看向魏國方向。
“就送到這吧!”宋玉昶抬頭看了看天色,“天也快黑了,你還需馬上尋一處地方安頓下。就此告別了!”
“是!謝殿下相送,再會!”說完,行了一禮,便騎馬馳了出去。
“一路順風!”宋玉昶還騎馬呆在原地,直至清玄起碼的身影過了前麵的小山頭。
秋夜的風很涼,清玄並沒有找地方住下,而是繼續想鄴城而去。雲彩遮住了星空,到處一片黑暗,遠處的山巒似蟄伏著的怪獸,冷風吹過,樹枝顫動,不時傳來夜物的叫聲,讓人更加覺得毛骨悚然。即使這樣,一人一馬還是沒有停下。那個答案擾的她不得安寧,自己到底是誰?
而與此同時,鄴城魏宮。嘉瑞帝得到消息說,被禁足的太子私自出了東宮往南方而去。遂派人下去查探緣由。得到的是他想不到的結果——他還有一個孩子流落在宮外,是薑瑩君的孩子。
嘉瑞帝皺著眉,用手揉了揉額頭。薑瑩君,那個美麗靈動的女子。他似乎在腦海裏尋找這個女子的模樣,卻以模糊不清,隻記得美麗靈動這四個當時誇她的字。“繼續查!務必查到那個孩子!”他也不知道為什麼一定要找到這個孩子,找到了又能怎麼做?
馬兒吃不消清玄如此的日夜跋涉,再也跑不動了,在那裏吃著草。清玄歎了口氣,拿著水袋走到河邊,想裝些水。水裏映出了她的倒影——一身灰土,頭上纏著用來擋風的布巾,渾身上下隻餘一對眼睛。自己都認不出自己了。又回頭看了看吃草的馬兒,到了下個城鎮要換匹馬才行。
又走了半日,終於進了一座小城。於是就想尋個買馬的地方。自己已經趕了七八天的路程了,一停下來,她就會感應花月錦的情況,應該一切安好,宋玉昶看來是個說到做到的人。換了馬,又買了些幹糧繼續上路。她決定為了沿途不遇到什麼麻煩事,就依然以現在這套行頭示人。惹人嫌棄總比引人注意好吧!
就這樣,在清玄換了四匹馬的時候,終於到了鄴城的城外。但是當她看到城門的時候,她又犯了難,去那裏找師父?她決定先進城再做打算,大不了跑到魏宮禁衛軍營找清佑。當然冒的是被砍頭的風險。
清玄牽著馬走在鄴城的大街上,一切都那麼熟悉。她去了以前薛掌櫃的香粉店,如她所料沒有人。還是去雲靈以前的那個院子吧!清玄想著往前走去。
“聽說了沒有?”一個路人道,“皇上認回了一個孩子!”
清玄停住了腳步,轉頭看那兩個說話的路人進了旁邊的茶棚。她遂栓了馬,跟了進去。
“全城都知道了!”另一個人道,“不就前兩天的事嗎?”
清玄坐到兩人旁邊的桌上,小二提一壺茶放到桌上,清玄付了幾個銅板,繼續聽兩人道。
“還是個皇子!聽說一直在禁衛軍中呢?”一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