禍害不以為意,“前次見你,你還是道姑打扮,你還俗了?”
“說起來,公子身邊能人甚多,怎的被綁來這土匪寨中?”清玄反問。
那禍害一臉淒慘,“在下齊國人氏,與家人來魏國經商生意。見風景秀麗,便讓家人先行,想慢慢欣賞這沿途美景。”
“於是就欣賞到這土匪窩裏來了?”清玄心裏好笑,這廝一身華衣,走在這荒山野嶺,不綁你綁誰?
禍害蔫蔫的低下了頭,清玄想他可算消停了,卻見他忽的抬起頭,“幸好這裏風光不錯。”清玄一愣,見禍害站了起來,對自己笑了笑,“還有佳人在側,在下忍不住想賦詩一首!”
等等,這是怎麼回事?清玄想這禍害是不是沒搞清楚自己的肉票身份,都這般境地了還在土匪窩中假裝風雅。此人遠離為妙。
清玄可沒心情聽他那些酸詩,見胡子走了過來,清玄開口叫他,“你過來。”
清玄第一次主動開口和他說話,胡子笑的臉上胡子根根顫動,“小娘子,有什麼事?”
“你是徐家河灘人,可知以前那裏有一戶姓胡的屠夫?”清玄問道。
能和小娘子說上話,胡子開動他那並不大用的腦袋回憶著,“小時候村裏是有個屠夫,後來聽說讓他的娘們給宰了。我就記得他叫殺豬胡。”說著坐在清玄旁邊。
“你還知道什麼?”忍住對徐進的反感,清玄繼續問。
“再後來,他婆娘就跑了。”徐進又往清玄邊上湊了湊,“小娘子打聽這幹什麼?”
“他是我家一遠方親戚。他不是有一個女兒嗎?”隨便編了個理由。
“好像是有個,我那時還小,不記得了。要不咱倆成親後我帶你回去給爹娘上墳的時候,去村裏打聽打聽。”胡子笑出了一口黃牙。
清玄差點被那口氣熏死,“成親?你不後悔?”用眼瞟了一下胡子。
“不後悔,不後悔。”胡子繼續笑著,“我都還不知道小娘子叫什麼呢?”
“我?”清玄頓了頓,“蘊意,家住鄴城。”感覺那禍害好像向這邊看了看,清玄轉過臉去,卻發現那廝還在那認真的吟著酸詩。
站起來,不管還在那說個不停地胡子,清玄精致回道自己的關押之處,“麻煩把鎖鎖上。”對看守自己的嘍囉說,還是這裏清淨。又往瓷瓶裏滴了幾滴血,“徐家河灘?解決了眼前的麻煩去看看吧。”又從窗欞往外看了看,那胡子果然叫人在布置山寨。
到處一片喜氣,胡子拿著一套紅色喜服給清玄送了來,“媳婦,快穿上,一會兒要拜堂了。”他自己也是一身紅色,清玄覺得甚是刺眼。
“這山上的水倒是清甜。”清玄舉起茶碗喝了一小口,又倒了一碗,“寨主喝一口?”
望著清玄遞過來的水,胡子想也沒想就倒進嘴裏,這媳婦懂得疼自己了。他的媳婦此刻對著他笑的好看,就是眼神怎麼看都覺得有點冷。
傍晚時分,胡子在一群土匪的簇擁下來到清玄門前,他是來接自己媳婦的。清玄打開門,還是那一身素衣,“媳婦,你怎的還沒換上喜服?”胡子臉上少了些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