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馨兒,馨兒。”田若甫覺得柳瀾瘋了。
“夫君不必叫了,我很好,不需要人來。夫君願意和瀾兒生死連在一起嗎?”柳瀾的眼一眨不眨的盯著田若甫。
“你不要再在這無理取鬧了,沒有用。我已決定下月迎娶蘊意過門,許她主母之位。”田若甫向外走去。
“夫君,你還不能走!”柳瀾幽幽的說,“你我每日必須在一起半個時辰,現下還不到。”
“你這幾日就待在園子裏不要出去了!”他要禁她的足。
“也罷,如果夫君身體有什麼不適,來瀾兒這便可。”田若甫回頭看了眼柳瀾,她臉上還掛著剛才的笑。
因為還有些公務,田若甫來到書房。傍晚時分,一個下人提了一個飯盒進來,“老爺,宮裏人送來一盒點心。”
“是誰,知道嗎?”田若甫依舊低頭寫著奏章。
“沒有,送來後那公公就回去了。”
田若甫擱下筆走過去,掀開食盒的蓋子,一張紙映入他的眼簾,是蘊意的筆跡。拿起信紙,他笑了起來,這丫頭竟給他寫了一封情詩,搖了搖頭拾起一塊點心放到嘴邊,剛要張嘴,一陣頭暈襲來,他忙用手扶住桌子。
晚飯田若甫也沒吃,他覺得很不舒服,四肢開始酸痛,他認為自己最近可能太累了,想早些睡下。不適卻越來越強烈,仿佛五髒六腑都扭在了一起。下人將郎中請來,卻看不出個所以然來。突然,田若甫想起了柳瀾白日裏的怪異,艱難的爬起來,踉踉蹌蹌的朝梨花園走去,每走近一步身上的疼痛便會消失一分。
柳瀾坐在院子裏,仿佛料到田若甫會來一樣,對著走進來的田若甫清雅一笑,“夫君,瀾兒說過半個時辰還沒到的。”
果然是她,田若甫失控的衝上去,用手掐住柳瀾的脖子,“說,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麼?”
柳瀾看到田若甫眼裏有了殺意,當真情義什麼的都不在了呢。按住田若甫的手,她掙紮著,現在就想殺我?那豈不是太便宜你們了。漸漸地她已喘不動氣。
田若甫掐住柳瀾時,好像有一雙手同時掐住了自己的脖子,他越用力掐柳瀾,脖子上的那雙手也越用力的掐自己。最終他鬆開了柳瀾,兩人同時癱坐在地,他狠狠地看著柳瀾。
柳瀾似沒看見田若甫狠厲的目光,“夫君怎的就不相信瀾兒的話呢?瀾兒說過,我與夫君是生死相連的。”
“你到底想做什麼?為何要害我,難道忘了你我結發之恩?”他竟還有臉提這結發之恩,又是誰恩將仇報,還想與殺死自己骨肉的人成親?
柳瀾自嘲的笑了笑,田若甫到底最在乎的還是他自己,真的不是每個男人都會成為爹爹那樣的人。“瀾兒隻想留住現在擁有的,不想高升,卻也不想被人踩在腳下。望夫君明白。”
這還是那個溫柔恬靜的女子嗎?田若甫覺得柳瀾會害死自己,到時自己的亨通仕途怕是要葬送。突然他像想到什麼似的轉過頭來看著柳瀾,“是不是那個道姑幹的?”
“誰幹的有什麼關係呢?隻要結果是瀾兒想要的就行了。”不似前些日子,現在的柳瀾臉上總是掛著笑。“半個時辰大約到了,夫君,早些安歇吧。”
田若甫甩了甩袖子,恨恨的走了出去,要馬上找到那個道姑,他走向前院。
“清玄啊清玄,趕緊離開鄴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