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瀾收回目光,“柳瀾雖不才,卻也知道這次所求之事仙姑的要價不高,我本沒多少錢財,仙姑肯接這事定是為這暖玉。”好個通透的女子,“是有人需要暖玉吧。”
“清玄謝謝夫人。”清玄向柳瀾行了一禮,“實不相瞞,正如夫人所料,我有一好友病重需要暖玉,難得夫人肯割愛。”
“它在我身上也沒多大的用處,能讓它物盡其用挺好。”柳瀾笑的清雅。
清玄沉默了下,“夫人,清玄還有更好的解決辦法,夫人是否再重新想想,犯不著為這些人”
“我已經決定了。”未等清玄說完,柳瀾的眼神堅定。
清玄沒有在說什麼,退了出來。掏出一根魚形的木簪,插在道髻上,出了田府。她來到了鄴城最繁華的大街,看了看兩邊的各色商鋪,走進了一家牌匾上描著金色鯉魚的香粉店。一個道姑進了香粉店,裏麵的女客投來奇怪的眼神,當看清這道姑的相貌,又不得不感歎甚至有些自慚形穢。裏麵的掌櫃是個三十多歲的婦人,待看清了了來人便招呼道裏屋。
“清玄?”婦人試探得問。
“正是小道,薛掌櫃有禮。”清玄對掌櫃行了個禮。
“快坐快坐。”薛掌櫃邊說邊倒了一碗水放到清玄的手邊,“怎的親自來了,齊越道長呢?”
“師父沒來,我在這裏有樁生意,是田侍郎夫人的,想必您也是知道的。”清玄對薛掌櫃笑了笑。
早聽說道長的徒弟是個美人,今天見到了當真比傳言更美出幾分,自己做這香粉生意,迎來送往的女子中真心找不出如清玄這般的,清冷的不食人間煙火,好似這世間的所有她都不會放在眼中。“嗯,這香粉店是女人們最常來的地方,所以消息什麼的也多,誰家納了個妾,誰家丫鬟被主母打死這些個事都會知道。前些日子便將這田侍郎婦人的生意傳信給了道長。”
“哦。”清玄應了聲,等薛掌櫃繼續往下說。
“那田夫人卻也是是個可憐的,要不總說世事難料啊。”薛掌櫃歎息的說。
“所以說萬事還是要靠自己得好。”清玄說道。
“就田侍郎那號人物誰會不喜,想必那公主也是下足了功夫的,竟是這般與田侍郎越來越近。”薛掌櫃搖了搖頭,“田夫人怕是在家裏什麼也不知道。”
又和薛掌櫃說了下師父的近況,清玄便起身告辭了。這間香粉店便是師父安在鄴城的點,幫忙尋找合適的生意對象,師父真是厲害,清玄很是佩服師父,自己能不能成為師父那樣的人呢?拍了拍自己的頭,若果這腦袋再聰明些多好,清玄有自知之明,從不把自己放在聰明人的行列。
第二天一大早,清玄便啟程上路,這幾天不知錦兒可好些了。今天的天氣有些悶熱,天空飄下了雨滴,清玄抬頭看看天,雲彩厚重,已經聞到雨水打濕土地所發出的泥土清香,應該要來雨了,要趕緊找個地方避雨才是。清玄急急的往前趕,前麵不遠便有一座茶棚。走進茶棚,裏麵已經有很多在此躲雨的人,清玄用手擦去落在頭發上的雨水,又抖了抖道袍,抬起頭才發現有許多人朝她看來,她低下頭走到茶棚最裏麵的角落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