鋼管砸下來的時候,倒是沒有傷到關鍵部位,但皮外傷還是免不了一片,剛開始那覺得不是那麼疼痛大概有那麼一秒也是痛麻木了,現在才真的覺得,痛得有些厲害。
他隱忍著,終於給自己上完了藥,又勉強給自己揉了一下肩膀被砸腫的地方,才喘著氣躺下來。
躺下來其實也睡不著,倒不是環境的原因,隻是習慣性的失眠。
第二天一早。
他早早離開了家門。
是不想讓他母親來懷疑他什麼。
他繼續去找工作。
依然嚐試性的去了很多公司投簡曆,等待消息,最終其實他自己也很清楚,可能除了做苦力,其他暫時可能很難找到一份工作。
他又走去了一個工地。
確定這個工地和辛氏集團沒有關係,才去應聘著上了班。
做的事情和昨天在那個工地上差不多,一上班就是搬運鋼筋。
在監獄的時候也做過一些苦力,所以對慕辭典而言也不算太陌生。
工地的中午會有工作餐,工作餐確實很差,慕辭典本來胃口就不好的人,吃得也是很少很少。
一個一起工作的人提醒道,“年輕人,吃這麼點東西怎麼能行,一天下那麼大的體力活,早晚得倒下!”
慕辭典感激的笑了笑,依然吃得不多。
正時,電話突然響起。
每響起一個電話他內心都會有些衝動,就以為或許是某個公司願意用他……
他連忙放下還剩了一大半的飯盒,看著來電那一刻,又有些稍微的失落,他接通,“肖一鳴。”
“慕大哥,我剛剛問了我那同學了,他說可以讓你來KTV上班,月薪3000塊,包一頓晚飯,如果需要臨時加班會有加班費,至於客人打賞的小費什麼的,都不用上交。從我高考畢業後,就一直在這裏做兼職,做了大半年了,有三次小費,一次多的時候能有1000多塊。”
“好,謝謝。”
“那你晚上過來,8點上班你第一天6點過來吧,還要做一個人員登記,以及一些基本的上崗操作需要培訓。不過都很簡單,2個小時就可以搞定,我回去全城幫你的。”
“好。”
肖一鳴興奮的又說了一些,才掛斷電話。
慕辭典放下手機。
在工地上一個月差不多能有5000多塊,夜場可以有3000多塊,加起來9000塊,節約點,一個月存6000塊,想要三個月還5萬塊顯然有些天方夜譚,不過總會有辦法,等有了一定經濟基礎,很多事情都可以去做了。
他是下午5點鍾從工地離開,又坐著公交車去了肖一鳴說的地方。
肖一鳴在門口等他,看著他身上有些髒的汙漬,連忙上前說道,“你又找到新的工作了,你身體沒事兒吧?”
“沒什麼。”
“跟我進來,我先帶你去見見我同學。”
慕辭典就這麼跟著肖一鳴走進了夜場。
熟悉,又陌生的地方。
肖一鳴的同學其實也不是這裏管事兒的,不過他同學的叔叔在夜場做人事主管,所以有些權利,幫忙塞一個服務員進來也不是什麼難事兒,不過顯然肖一鳴在之中還是幫了大忙。
他做了入職登記,領取了工作服,換上衣服之後,跟著肖一鳴一起先學習了服務員的操作,比如怎麼端盤子,怎麼給客人倒酒,怎麼給客人點歌,怎麼幫客人點單等等。
慕辭典上手很快。
肖一鳴一邊教一邊說道,“我就知道慕大哥是一個有文化的人,我能感覺得出來。”
慕辭典沒有回答。
“你肯定是家道中落。”肖一鳴猜測。
是真的覺得慕辭典給人的感覺和其他人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