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臉色也好不到哪裏去,整個人也在無法壓抑的顫抖。
她分明很隱蔽了,她都是在下班之後,確定周圍都沒有任何人的情況下,才和李晟有的這段對話,她很肯定周圍不會有任何人!
到底!
哪裏出了錯?!
猛然。
她整個人一怔。
那晚上,那晚上季白間來找她,故意給她說了一些她以為季白間隻是為了讓她去指證葉溫寒的話,根本沒有深沉次的思考季白間找她另有目的,他靠近自己那一刻,就是在把威信試聽器放在她的身上!
越想,身體越是顫抖得厲害。
季白間怎麼可以猜到她會做什麼?!
絕對不是碰運氣,他就是知道,她接下來的一舉一動。
葉溫寒在旁邊不遠處也這麼看著楚溱。
那一刻臉色難看到底。
分明給她交代了一定要小心翼翼一定要注意,怎麼會被季白間給拿到把柄的!
他氣得咬牙切齒。
旁邊的錢貫書臉色也好不到哪裏去。
突然安靜了幾分鍾的法庭,季白間一字一頓道,“我今天除了為我夫人宋知之做無罪辯護之外,還要控告楚溱的故意栽贓罪!”
楚溱咬牙。
楚朝天臉都黑透了!
他想都沒有想到,他女兒居然會是最終的罪魁禍首。
那一瞬間想到最多的就是,他們家發生了這麼大的醜聞,他還能不能自保!
與此,楚溱被工作人員帶到了法庭上。
季白間還未開口。
審判長直接說道,“請證人季白間離開法庭,按照法律規定,沒有法庭召見,任何閑雜人包括證人都不得在法庭上發言。”
季白間也沒多說,他轉頭對著文田。
文田胸有成竹的點頭。
季白間重新回到旁聽席的座位上。
秦靜香看著他,笑道,“你果然隨時都超乎想象的厲害,你是怎麼知道楚溱會在這個時候去找人誣陷宋知之的?”
季白間沒有回答她。
秦靜香聳肩,表示不在意。
季白裏其實也有些好奇,忍不住問道,“哥,你是怎麼拿到這段錄音的?”
在第一審之後,所有人幾乎都覺得宋知之無罪釋放鐵定的事實,第二審開庭突然的一係列證據又將宋知之的犯罪事實說得明明白白,而就在關鍵時刻,突然又來了個逆襲。
他就一定知道,對方不會善罷甘休所以還要去指證宋知之嗎?
“不隻是。”季白間似乎能夠猜到季白裏在想什麼,他直白,“不隻是覺得對方會不甘心宋知之的無罪釋放,而是很清楚他們會找一個替死鬼!”
“什麼意思?”季白裏還是沒想明白。
“宋知之無罪顯然就會有另外一個人犯罪,而真正的罪魁禍首怕查到自己身上,所以會拿到一個證據去讓人做替死鬼,這個人儼然就是……”季白間看著楚溱。
所以他才會在楚溱的包裏麵放了微型竊聽器。
可惜的是,錢貫書確實太狡猾了,所有的竊聽器內容裏麵,沒有楚溱和葉溫寒的對話。
錢貫書做事情果然很謹慎。
法庭上。
文田對著楚溱,“請問剛剛播放的對話,是不是你和李晟的對話?”
楚溱咬牙不說。
“楚溱,你要清楚,你現在是在法庭上,不是你不說就不能說的。”
楚溱依然不開口。
“楚溱,請你當著法官的麵回答,這段錄音是不是和你李晟的對話?”
“不是!”楚溱一口咬定。
文田臉色有些微變。
所有人都這麼看著他。
楚溱一字一頓,“我也不知道這是哪裏來的,跟我沒有任何關係,我也沒有和李晟有過這樣的對話,現在市場上軟件這麼發達,隨便找兩個人說一段話按照我們的聲音進行一個合成也可以!這就是季白間故意找來這些栽贓陷害我,我都不知道這是些什麼!”
文田皺眉。
楚溱還算冷靜的,冷靜的沒有慌張。
她轉頭對著旁邊早就嚇得六神無主的李晟說道,“你和我說過這些話嗎?我們說過這些話嗎?”
“沒有。沒有的,我和楚經理關係一直不好,我怎麼可能給楚經理做事情,都是偽造的,這些都是偽造的!”李晟也一口咬死,咬死不是她們的對話。
兩個人在法庭上義正言辭。
葉溫寒冷笑。
楚溱這女人還算聰明!
這個時候還能夠臨危不亂!
他那一刻是真的差點被季白間又一次拿出的證據氣死了,那一刻仿若就是被季白間算計了一樣,就好像知道他接下來要做什麼,把他完全算得死死的。
法庭上,一時之間有些尷尬。
“我方支持楚溱的觀點,光是憑借一段視頻,不足以判定楚溱的有罪,更不能撇清宋知之的無罪,還請法官大人明鑒!”
審判長點頭,“如若被告方沒有其他證據證實,那麼錄音不能成為有效證據證明宋知之的無罪。”
法庭上根本沒有追究錄音的真實性,卻就是一口咬定此錄音的無效。
任誰都看得出來法庭上的偏袒!
“法官大人,我還有證據。”文田大聲道。
第一次法庭上,可以這麼一波幾折,似乎是反轉了又反轉。
其他真正旁聽的人,都覺得在看一出諜戰大戲。
審判長點頭,“請出示你的證據。”
“請法官大人允許讓我們的證人出庭!”
“允許。”
高超被帶到了現場。
“請問你叫什麼名字?”文田問。
“高超。”
“說說你的身份。”
“我是空港區的居民,我曾經有一次當著媒體的麵說了劉問的不是,說他不顧國家利益做一些自私自利的事情,還諷刺了商管的掌舵人葉溫寒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