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會有?”宋知之奇怪,“你父母是他殺死的,你是他殺死的,你們家怎麼可能還會有根兒?他會不會太謹慎了點!”
“我沒有當著他的麵死,我當時逃脫過。”季白間說。
“嗯?”
“當年我在位那一年,我所有做的一切就是因為我父母被他們挾持我不得不聽從葉泰廷父親的全部安排,這樣我才能夠保住我父親的性命,我才能夠偶爾見他們一次。有一次我和我父母見麵的時候,他們讓我想辦法自己逃走,讓我好好活著,讓我以後為他們為我祖父報仇雪恨!
“於是我就想辦法從葉泰廷的眼皮子底下逃走了。不過當年沒什麼戰鬥力,憑我一人之力也不是葉泰廷的對手,在一路被追殺中還是死了,好在死的時候並沒有當著他們的麵,也算是讓葉泰廷一家人留下了一個心頭之患。”季白間說,“不過也因為這樣,葉泰廷一家人就越漸的謹慎了,以至於我稍微激進了一點,就被他們發現了。”
“你爸不可能會是葉氏的繼承人,畢竟你爸也是在季家這麼大的財閥長大,不可能被調包,一旦確認你是你爸的兒子,葉泰廷就沒有懷疑過你的身份了?”
“是,但我卻不敢再輕舉妄動了,我很清楚我現在還不是葉泰廷的對手,我不能用生命冒險,老天不會給我第三次生命的機會,而我不能死。我死了,一切就真的算是葉泰廷一家人的了。”季白間說,這一刻,一直以來都說的很平靜的他,在這一刻,她聽到了他話語間血腥的味道。
應該是極恨吧。
可他卻一直隱忍到現在,而她卻還一直再懷疑她。
她說,“季白間,你不願意出麵做編程修護漏洞,是不是不想把自己的實力展現,不想引起葉泰廷的注意。”
季白間點頭,“我一直不想讓別人發現我的所有一切就是為了暗中操控。正麵剛我剛不過葉泰廷,我唯一能做的就隻是先學會最大限度的保護自己。然後再一步步奪回商管。對葉泰廷而言,不管我和葉晟珩有沒有關係,隻要我太鋒芒畢露就有可能成為他防備的對象,就可能成為他的眼中釘,所以我不能讓他覺得我不好對付。”
“而我卻一次又一次讓你暴露了你的實力。”宋知之說,那一刻是真的心口有些內疚。
從在北夏國開始,那個時候是第一次讓人發現了他驚人的格鬥能力,甚至連衛子銘都在懷疑他的身份。
再然後又是聶文芝的事故,他差點也讓人發現。
現在,她還埋怨他沒有幫她。
要知道,她們家不過是為了爭權,而他卻背負著血海深仇。
越想越覺得難受。
季白間的人生不是他一個人的,還有那麼多靈魂在他身上。
她說,“對不起季白間。”
“不知者無罪。”季白間顯得很大度,“何況夫人,你覺得為夫的實力就隻是夫人看到的嗎?”
所以這人是在顯擺吧。
她終究還是內疚。她說,“分明你可以好好的掩飾自己而卻因為我又成了葉泰廷的眼中釘了。為了幫我們家人,又讓你卷入了他的陰謀之中。”越說越生氣。
想到葉泰廷的可惡,真的恨不得把那老頭子千刀萬剮!
“既然我答應過要保護你,要保護好你的家人,我就絕對不會食言。”
“嗯。”宋知之重重的點頭。
兩個人突然看著彼此,突然把什麼誤會都說清楚了這一刻,卻陡然不知道還能說什麼。
她想,無聲勝有聲最好的方式,不就是……
宋知之嘟著小嘴,一點點靠近季白間的好看的唇瓣。
剛靠近,0.01米距離。
季白間說,“夫人還是不要引誘為夫的好。”
宋知之僵硬,無比尷尬。
夫妻之間不應該就是這樣卿卿我我的嗎?!
“殷勤說的沒錯。身上零件多不多少不少,但就是不太好用了。夫人還是擔當點好。”
“你怎麼了?”宋知之的尷尬一掃而空,很是擔憂的看著他的身體。
“也沒什麼,就是沒聽嚴醫生的醫囑,做了能力範圍之外的事情。”季白間笑。
宋知之問,“同房?”
說著,臉也紅了。
分明,沒看出來他的力不從心啊。
“不隻是。為夫不應該,拖著這具身體還拚命的去了s國。”
“恩?”宋知之看著季白間。
“否則,我拿什麼來讓夫人打消和我離婚的念頭,隻能以死明誌了!”
死?誰讓你死了?!
不準死。
死了也要把你從土裏麵挖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