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還無比的憤怒。
想到這麼久了,這麼久了,辛早早不僅沒有被辛氏掃地出門,反而位置也來越穩固。
一肚子火正好沒地方發。
她對著慕辭典狠狠地又說道,“你不是說鄭奉突然倒戈嗎?突然就站在了辛早早這邊,我思來想去,辛早早肯定是勾引了鄭奉,肯定是爬上了鄭奉的床才會這樣,辛早早這個女人,什麼事情做不出來……慕辭典,你去哪裏?!”
汪荃看著慕辭典突然轉身離開,大聲叫著他。
慕辭典腳步根本沒有停留。
他腳步很快,很快的往走廊更深處去。
一個拐彎。
慕辭典一把拽住正欲走進房間的辛早早。
此刻季白裏還在她房門口。
辛早早臉色一變。
季白裏正欲上前。
辛早早大聲說道,“季白裏,不用管我!”
季白裏眼眸微動。
慕辭典強迫性的把辛早早帶上了房間裏內,猛地將房門關了過去,反鎖。
站在門口的季白裏,直直的看著房門的方向。
以前從沒接觸過辛早早,偶爾有看到過她的新聞,他也就是看看,沒想過她到底經曆的是什麼樣的生活,總以為就算後母再壞,也不過像他母親一樣隻敢耍耍嘴皮子,還是背地裏的那種,當著他大哥麵的時候,他母親是半句不適都不敢說,還得討好。
他眼眸一緊。
看來,童話故事裏麵的惡毒後媽,還真的存在。
此刻房間內。
辛早早就這麼直直的看著慕辭典,看著他臉色陰冷。
辛早早今天一天都沒有帶聶峰。
因為是參加宋知之的婚禮,因為會有很多人,因為總覺得帶一個人在身邊會不方便,所以她讓聶峰在家裏等她。
她想,在外麵,汪荃至少不敢對她做什麼。
或許就如剛剛一樣,罵兩句即可。
她也少不了一塊肉。
就算帶著聶峰她也一樣會罵,何必多此一舉。
但她沒想到,慕辭典會為了她母親,失去理智。
她就這麼直直的看著慕辭典,看著他青筋暴露的樣子!
她不想讓季白裏莫名其妙的參與她的私事之中,準確說,她不願意給任何人帶來麻煩。
她說,“你想怎麼樣?”
“勾搭上了季白裏?”慕辭典問。
辛早早眼眸一轉,“關你什麼事!”
“辛早早!”
“你想怎麼樣隨便你。”辛早早轉身,直接走進客房內。
偌大的高級客房,麵前是一張特別舒適的大床。
辛早早今天起得很早,現在忙了一上午,她也困。
所以那一刻,直接倒在了床上,閉上眼睛。
她就感覺到慕辭典的視線一直放在她身上,一直緊緊的看著她。
而後。
她感覺到慕辭典的靠近。
她依然沒有睜開眼睛。
慕辭典說,“變得無所謂了嗎?”
辛早早不知道慕辭典要說什麼。
“不管我怎麼對你,變得無所謂了是吧。”慕辭典重複。
辛早早隻得睜開眼睛,“聶峰沒在,我能反抗得了嗎?”
慕辭典臉色很難看。
那一刻,他突然俯身。
辛早早沒有閉上眼睛,就是這麼承受著。
然後一動不動。
慕辭典卻並沒有深入。
他放開辛早早,那一刻似乎更加憤怒,“是不是,從現在開始,爬上誰的床都可以了?”
“是。”辛早早回答。
“出賣自己有意思嗎?!拿著一筆你這輩子都花不完的錢離開這裏,像以前一樣好好的過你的日子不行嗎?”慕辭典一字一頓,咬牙切齒。
辛早早冷笑,“沒讓你們身敗名裂一無所有,我死都不會走!”
慕辭典狠狠的說道,“你父親對你並不好。”
“那也不代表,我可以任由你們母子為所欲為。何況,誰說我的報複是為了我的父親,誰說不是為了我自己?!”
“你想要什麼?”
“想要你和你母親,不得好死。”
“辛早早,我在認真的和你說。”慕辭典似乎一直在壓抑,他隱忍著似乎身體都在發抖,“你告訴我你想要什麼,你到底想要什麼,我答應你,我都答應你!”
“那你去死吧。”辛早早很平靜。
這幾個字,說得也毫無感情。
慕辭典拳頭緊握。
辛早早重複,“你去死了,帶著你母親一起,我就把辛氏集團拍賣了,我遠走他國,過我自己逍遙的日子。”
慕辭典緊握的拳頭,一直沒鬆開。
辛早早推開慕辭典的桎梏。
她從床上起來。
衣服都有些淩亂了,她隨意的整理了一下。
她說,“做不到吧,做不到就出去吧。我們何必浪費自己的時間,明知道沒得談。至於辛氏集團,就算我死了你也得不到。對了,我留下遺囑了。”
慕辭典狠狠的看著她。
“我要是死了,辛氏集團就全部捐獻給慈善機構。你,還有你母親,一分錢都得不到。”辛早早站在離慕辭典稍微遠的距離,說得清清楚楚,她這一刻真怕慕辭典一拳揮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