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文芝說,“知之,你也好好休息,別累壞了自己。”
宋知之嘴角輕抿了一下,“阿姨也是。”
然後帶著路小狼先走了。
聶文芝看著宋知之的背影,嘴角突然拉出一抹無比邪惡的笑容。
終於。
終於要到頭了。
她回到房間,關上房門,然後反鎖。
那個身體虛弱到走路可能都會暈倒的女人,此刻突然就精神百倍,她連忙拿起手機,給易溫寒撥打。
那邊接通,“媽。你那邊現在情況怎麼樣?”
“計劃之中。”
“真的嗎?”
“但別高興得太早,醫生說還要觀察24小時才能下定論。”聶文芝說。
“觀察那不就是一句托詞嗎?你的伎倆用得那麼大,宋山再大的能耐也很難起死回生!”易溫寒不以為然。
聶文芝點頭,心裏也知道肯定如此。
但沒有定局的事情,她不想高興地太早。
她表情嚴肅,“劉自忠突然消失了,兩天沒有給我發信息了,我覺得事情有蹊蹺。”
“媽什麼意思?”易溫寒詫異。
“這個時候,我沒辦法分出時間來做很多事情。你現在記住一個號碼。”聶文芝說,然後念了一串數字,提醒道,“不要記在任何地方,隻準給我記在腦子裏。”
易溫寒記了一會兒,說道,“記下了。”
“好。”聶文芝說,“你現在給他發信息,說劉自忠突然消失了,可能被人發現了什麼。現在宋山的情況很不樂觀。”
“然後呢?”易溫寒默默的記下,問道。
“其他事情他知道怎麼做,你隻需要把我告訴你的發給他就行。”
“哦。”易溫寒點頭。
“辦好這件事情,其他就不要管。等著我把後續都處理好。”聶文芝叮囑。
這個時候,雖然什麼都已經成了定局,卻依然不能掉以輕心。
越是這個時候,也應該謹慎行事。
“是。”
聶文芝又強調了幾句,才掛斷了電話。
她刪除撥打記錄,那一刻是真的有些精神透支。
為了表現出對宋山的“情感”,她完全是把所有達到了極致。
她嘴角惡毒的一笑。
堅持這兩天,以後,以後就不用了!
……
宋知之此刻也回到房間。
一個晚上的緊繃情緒,真正冷靜下來這一刻,才感覺到身心的疲倦。
她去簡單洗了個澡,躺在床上,也沒辦法立即入睡。
現在第一步是完成了。
至少讓聶文芝徹底信服宋山是真的發了病,而病情很嚴重,讓她嚐到了甜頭。
接下來。
接下來就是自投羅網了。
她翻身,強迫自己必須入睡。
後麵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她必須保持最好的狀態。
必須以最好的狀態,看著聶文芝,自取滅亡。
至於現在外麵的新聞如何在發酵。
她也顧不上這麼多了。
……
辛家別墅。
打開手機,甚至是彈屏式的新聞直接彈了出來。
【商管宋山首席今日淩晨突然腦淤血,病情嚴重!】
新聞標題就能夠讓無數人點進去。
【今日淩晨約2點時刻,宋山首席突發腦淤血,被緊急送去醫院,經過搶救,目前依然處於會昏迷狀態,未見好轉,現依然在第一醫院的重症監護室,持續觀察中。而據悉,宋山首席的突發性病重是由昨晚上商管的宴會引起,宋首席為了給自己女兒宋知之應酬,耽擱了他平時的休眠時間,並過度飲酒導致。前方記者采訪時,宋家人均不願意多說,但宋夫人明顯傷心過度,其他人也處於悲痛之中。小編及網雲的所有工作人員均希望宋首席能夠度過此次難關。否則,不知道宋小姐會不會因此而內疚一輩子。”
新聞上還有幾張宋家人的照片。
聶文芝非常難受,她臉色蒼白身體虛弱的靠在宋知道的身邊,宋知道臉色很沉重,宋知之站在稍微靠後麵一點的地方,整個人看上去也很低落。
看著新聞的男人,嘴角微抿了一下。
那一刻眼眸微動。
床上的人似乎是動了一下。
今天周六,不用上班,所以並沒有鬧鍾吵醒她。
辛早早翻了翻身。
她睜開眼睛,看著眼前似乎有些熟悉又不太熟悉的一切。
整個人還處於有些茫然的狀態,眼眸陡然一緊。
她猛地一下從床上坐起來。
大概還未清醒的身姿,這一刻徹底的蘇醒。
“慕辭典,你怎麼在這裏!”辛早早抱著自己的被子。
她狠狠地看著他。
慕辭典臉色很淡,神情很冷漠。
他冷冰冰的開口道,“這是我的房間。”
辛早早一怔。
“這是我的房間。”慕辭典再次重複。
辛早早猛地看著四周。
真的不是她的房間。
她記得昨晚上她是回房了的。
她不知道自己怎麼走進了慕辭典的房間,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怎麼會從他床上醒來。
想來這張床,這張床,慕辭典和吳千媛曾無數次纏綿在一起,她胸口一悶,胃裏麵在翻滾著想吐。
她隱忍著,從床上起來。
慕辭典就看著她的模樣。
辛早早低頭看自己有些淩亂的衣服。
她問,“昨晚發生了嗎?”
眼眸直直的看著慕辭典,滿眼的憎恨。
慕辭典轉身,背對著她。
他就這麼看著窗外。
他就知道,清醒後的辛早早就會這般,像個刺蝟一樣,全身都是刺,全身都是刺的紮在他的身體上。
昨晚上那個,柔軟的,乖巧的,抱著他入睡的女人……統統都會消失。
他說,“沒有。”
辛早早唇瓣輕抿。
慕辭典說,“我對你沒興趣。”
辛早早冷笑。
沒興趣,也不會經不住他勾引了。
男人,男人不都是靠下半身思考的動物嗎?
有沒有感情重要嗎?
她說,“但願如此。”
辛早早不想去追究。